夏樱接过透明的证物袋,隔着油纸凝目细看那抹幽蓝,心下了然。
追风补充:“主子,苏慧娘见刺杀失败后,试图自尽,但被及时制止。”
夏樱看了眼腕表,时针已指向傍晚六点。
北境五月的白昼开始变长,此刻西天仍残留着一片血橙色的浓艳余晖,将议事堂内映得光影分明。
堂内空间开阔,陈设简朴,光线正随日落而迅转暗。
楚宴川略一示意,玄一与玄二迅在四角挂起几盏太阳能照明灯。
稳定明亮的冷白光瞬间驱散昏暗,将堂中照得亮如白昼。
这前所未见的光明,再次引得众将领低声惊叹。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这次来北境,带来的新鲜物件当真件件都匪夷所思啊。
在这无可隐藏的光亮下,审问进入了最核心的阶段。
楚宴川与夏樱端坐上,霍云起、郭守义等将领分坐两侧,肃然无声。
徐暨被玄一强按着押入堂中,一脚踹中膝窝,闷哼一声,双膝重重砸在地上。
随后,苏慧娘被幽影押着带了上来。
她髻散乱,几缕丝贴在苍白汗湿的颊边,双手被反缚身后,昔日的端庄仪态荡然无存,只剩下一身狼狈。
“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人是我要杀的。我认罪。”
她跪下后,不等任何人讯问,便直接认罪,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波澜。
徐暨闻言,额角青筋猛地一跳,震惊之余又痛心疾:“慧娘,你为何如此糊涂啊!这些年,我徐家何曾亏待过你?你锦衣玉食,我对你百般呵护,你为何要做出这等事情?这不是陷为夫于不义吗?”
他像极了一个刚刚知晓妻子铸下大错,既愤怒又失望的丈夫。
楚宴川沉声问苏慧娘:“你与刘光宗,有何仇怨?为何要杀他?”
苏慧娘缓缓抬起头,面色依旧苍白,眼神却异常平静。
“半月前,妾身独自回娘家探亲,归时天色已暗,路上寂静无人。那刘光宗……竟一直尾随妾身至僻静处,欲行不轨……幸得天不绝我,恰有打更人经过,铜锣声惊走了他,妾身才侥幸逃脱。”
“此等禽兽不如的败类,难道不该死吗?”
她说着,眼中泛起泪光,身体微微颤。
“竟有此事?!”
徐暨整个人震惊地愣在原地,旋即勃然大怒:“这狗杂种!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徐暨的女人?!慧娘啊慧娘!你糊涂啊!为何不早告诉为夫?!为夫定将他剥皮抽筋,为你讨回公道!”
苏慧娘垂下眼帘,泪珠滚落,声音哽咽:“女子名节重于性命……此等污糟事,妾身怎敢宣扬,平白连累了夫君的清誉,让您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
徐暨听罢,语气恳切:“殿下!您都听到了!我夫人完全是受辱之后,悲愤交加,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啊!她一个弱质女流,无非是一腔悲愤无处宣泄!那刘光宗如此行径,难道不是死有余辜吗?!还请殿下明察,体恤我夫人一片凄楚!”
楚宴川不为所动,眸光犀利:“此乃你一面之词,可有旁人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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