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正式开始!”
巴蒂·克劳奇的声音透过魔法扩音器响彻全场,下一秒,铁门轰然洞开,一头挪威脊背龙拖着布满褶皱的灰黑色身躯闯入赛场。
灰黑色的鳞片像淬了铁的铠甲,黑玉色的脊隆从脖颈一直延伸到尾尖,每片都像打磨过的黑曜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它的体型确实和匈牙利树蜂不相上下,四肢粗壮得能踩碎石板,尾巴虽无尖刺。
末端却肿成一个铁锤似的肉团——刚才扫过地面时,石板直接裂成了蛛网纹。
鼻孔里喷出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喉咙里出低沉的咆哮。
阿塔利亚刚站定,就听见身后观众席传来多多的尖叫:“利亚小心!它的牙!尖尖的!会毒死你的!”
他回头瞥了一眼,多多正扒着盖勒特的膝盖,爪子指着赛场中央。
挪威脊背龙的血盆大口里,两排匕似的毒牙闪着幽蓝寒光,涎水顺着牙尖滴在石板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盖勒特摸着多多的头,目光落在赛场上的背影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小子,别给你爹丢人。”
而德拉科已经掏出了望远镜,对着阿塔利亚的方向嘀咕:“要是连龙蛋都拿不到,斯莱特林的横幅明天就改成‘阿塔利亚就是弟’——”
“吼——!”
龙突然前爪刨地,灰黑色的鳞片竖起,黑玉脊隆上腾起一层淡紫色的雾气——那是它怒的前兆。
阿塔利亚挑了挑眉:“这么暴躁?是没睡好还是没吃饱?”
他话音刚落,龙就猛地冲过来,毒牙朝着他的喉咙咬去!阿塔利亚侧身避开,龙牙擦着他的长袍划过,布料瞬间被毒涎腐蚀出一个大洞。
他啧了一声:“脾气真大,连件新袍子都要毁。”说着魔杖一挥,一道“障碍咒”挡在龙的面前。
龙一头撞上去,黑玉脊隆撞得“哐当”响,它吃痛地甩头,尾锤狠狠砸向地面,石板碎片溅起三米高。
阿塔利亚的紫衫木魔杖突然指向龙腹,杖尖迸出密密麻麻的银色光弹:“万弹齐!”
光弹撞在灰黑色鳞片上,竟像冰雹砸在铁甲上,只溅起几点火星。
脊背龙被激怒,琥珀色竖瞳猛地收缩,毒牙间溢出紫黑色涎水——刚才那道“障碍咒”不过是试探,“万弹齐”才是他的“常规手段测试”。
“啧,果然硬碰硬不行。”阿塔利亚咬紧牙关,脚下的草皮被龙爪撕裂,露出深褐色的泥土。
“既然常规手段没用……”阿塔利亚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疯狂,像极了传说中那个掀起巫师战争的男人。
他举起魔杖,手臂绷成一条直线,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那就玩点大的。”
“fiendfyre”
咒语出口的瞬间,赛场温度骤升。
阿塔利亚的魔杖顶端炸开一团幽蓝色的火焰,不同于普通火焰的橙红
这火焰像凝固的夜空,边缘泛着妖异的银芒,落地时竟像活物般蜿蜒爬行,瞬间在地面织成一张火网。
挪威脊背龙显然没见过如此诡异的火焰,焦躁地用爪子拍打地面,却被火网烫得出痛苦的嘶鸣。
邓布利多看着阿塔利亚举起魔杖的姿势,突然想起少年盖勒特也是这样握着魔杖,指尖泛白,笑容里带着疯狂的火焰,“利亚跟你越来越像了。”
格林德沃看着赛场上的阿塔利亚操控火焰的姿态:手腕轻转间,蓝火便化作巨蟒缠住龙身;指尖下压时,火蟒又骤然收紧,逼得脊背龙连连后退。
这种随心所欲的控制力,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