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忽而,他又庆幸没有带她过来。
如今的江南太过危险,粮食紧缺,住宿的环境也很是简陋恶劣,还是不要让她过来吃苦的好。
数日后,粮草陆续运达,暴雨停歇,灾民开始返乡重建。
顾清晏终于有了半日闲暇,他请当地老者画了一幅江南秋景图,小心卷好,准备带回京城。
启程前夜,明月如盘,顾清晏在院中独酌,忽听墙外有孩童唱起江南小调,曲调婉转,似潺潺流水。他想起离京那日,姜书愿强忍泪水的模样,心口一阵揪痛。
张景之轻声问道:“相爷,明日一早便出吗?”
“天一亮就走。”
顾清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快马加鞭,或许能提前两日抵京。”
他想早点见到她,想告诉她这一路的见闻,想听她轻声责备他不爱惜身体,想看她抚着那幅江南秋景图时眼中的光彩。
月华如练,铺满归途。
顾清晏立于院中,向北而望,仿佛能穿透千山万水,看见那个在相府灯下,数着归期的身影。
他知道,她也一定在等他。
……
顾清晏返回京城,姜书愿在城外的渡口迎接。
顾清晏远远地就瞧见一抹淡粉色的单薄身影,忙快步走过去,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了姜书愿的身上:“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
相府距离这渡口很远,早上出,坐马车要到下午才能到。
丫鬟忍不住在一旁提醒道:“相爷您不知道,姨娘自从知道您返程的消息之后,每天都要过来等……”
“奴婢说风大,劝了好几次,姨娘就是不听。”
姜书愿瞪了她一眼:“多嘴。”
顾清晏揽着她的肩膀,宽阔的肩膀将她笼罩在身下,挡去了寒风:“渡口的风更大,你在府上等我就是了,或者在城门口等,也比在渡口这里等要强。”
姜书愿转头朝他笑了笑:“愿儿想早点见到相爷。”
“数日不见,相爷都瘦了。”
二人上了马车,车帘落下,隔绝了渡口萧瑟的江风与好奇的目光,也将一方私密而温存的空间还给了久别的两人。
马车的木轮轧过石板路,出辘辘的轻响,车厢内却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姜书愿一开始还坐在顾清晏的身旁,等马车动了之后,她直接坐在了顾清晏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哭诉道:“相爷,愿儿好想相爷……”
那声带着泣音,似一簇火苗,瞬间点燃了顾清晏压抑一月的思念与渴望。
他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将腿上那温软馨香的身子牢牢圈进怀里。
鼻尖萦绕的全是她身上熟悉的淡淡兰香,混合着些许从外面带来的、清冽的秋日寒气,却比任何暖炉都更能驱散他骨缝里积攒的疲惫与风尘。
她勾着他脖子的手臂柔软却用力,仿佛怕他再次消失。
泪水很快濡湿了他肩头的衣料,顾清晏喉结滚动:“在渡口等了多久,冷不冷?”
姜书愿摇了摇头:“不冷。”
姜书愿抬头亲了亲他的嘴唇,柔软湿热的触感,让素了一个月的顾清晏浑身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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