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在朝堂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事完全可以交给其他的大臣去办。
不过,他想要戒掉姜书愿,让自己对她的感情别再越来越浓,便主动请命要去南方。
姜书愿闻言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那妾身去给相爷准备行囊。”
姜书愿哭的很是伤心,顾清晏微微攥紧了拳头,这里并没有外人,她不用演戏给别人看,难道,她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姜书愿从柜子里拿出来几件锦袍,仔细叠好,轻轻地放入樟木箱中。
这些衣物她本可以交给下人打理,却执意亲手整理,除了衣服之外,还放了鞋子、护膝和兜帽。
“够了够了,再放箱子就合不上了。”
顾清晏站在一旁看着,眼中带着无奈的笑意:“南边还没有那么冷。”
姜书愿置若罔闻,又将几个防潮的香囊塞进箱角,这才缓缓站起身。
她转过身时,眼眶更红了,却强撑着扬起唇角:“南方湿冷,相爷的腿疾受不得寒气,香囊里有艾草和干姜,夜里可置于床榻旁。”
顾清晏走近两步,伸手抚过她颊边一缕碎:“不过一月便回,倒像是生离死别似的。”
“相爷知我不喜离别。”
姜书愿低头看着自己绣鞋上精密的云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顾清晏长叹一声,将她拥入怀中。
相府前院的马匹低嘶声渐渐传入内院,仆从们在廊下恭敬候命。
顾清晏就准备走了,姜书愿委屈巴巴地望着他:“相爷……”
“我已交代李侍郎照应,若有急事,他会传书于我。”
顾清晏松开她,从袖中取出一支白玉簪,轻轻插入她的髻:“这簪子我随身戴了十年,见它如见我。”
姜书愿抬手轻抚那温润的玉簪,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顾清晏捧着她的脸,拇指拭去泪痕,眼中亦有不舍:“江南水患严重,皇上如此信任,我必得亲往,此事关乎万千百姓生计,耽搁不得。”
“还有,我把我身边跟着的侍卫也留给你,他会保护你的安全。”
姜书愿点了点头,她站在石阶上,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长街尽头,仍立了许久。
秋风掠过,卷起几片早落的树叶。
……
顾清晏一行南下的路程并不顺利。
离京第五日,他们已过了淮河,越往南走,灾情便愈让人惊心。
沿途可见田地淹没,房屋倒塌,许多百姓只能栖身高地,搭起简陋的窝棚。
河水浑浊湍急,冲垮的堤坝处,官员正组织人手抢修,但显然力不从心。
“相爷,前面就是江州了。”
随行的户部侍郎张景之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城墙:“江州知府陈望已在城外恭候。”
顾清晏撩开车帘,眉头紧锁:“看来水情比京中奏报的更为严重。”
车驾行至江州城下,果然见一队官员跪迎,为的中年男子官袍湿了大半,髻凌乱,正是江州知府陈望。
“下官叩见相爷!”
顾清晏下车,并不让众人起身,而是环顾四周,沉声问道:“陈知府,本相一路行来,见受灾百姓已至城郊高地,为何不打开城门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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