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她本能地抓紧了他的手腕,却没有任何挣扎的意思。
“想玩窒息p1ay是吗?”他俯视着怀中的女孩,强迫着自己保持上位者的语气,“我可以一直掐到你昏迷过去。”
苏星阑的呼吸逐渐困难,琥珀色的眼眸开始泛起血丝。可是那张沾满污秽的脸上依然挂着傻笑,甚至主动将脖子送得更贴近那只手。
“嗯…人家最喜欢哥哥大人了…”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话语,舌头无力地耷拉着,口水混合着浴缸的脏水从嘴角流下。
苏辰注视着她的反应——明明缺氧的症状明显,瞳孔开始涣散,身体却还在因为病态的快感而微微抽搐。这个疯子是真的想要被掐死在怀里吗?
理性终究战胜了怒火。他在心中快盘算着——妹妹究竟在冰冷的水中泡了多久?肺部有没有受到损伤?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
手掌缓缓松开,力度逐渐减轻。
苏星阑贪婪地吸入新鲜空气,胸膛剧烈起伏着。被松开的脖颈上留下了清晰的红印,衬着她苍白的肤色格外醒目。
“怎么了?不敢了吗?”她虚弱地嘲笑着,伸手抚摸脖子上的印记,“果然哥哥大人还是会心疼人家的呢~”
苏星阑的手指冰凉而湿润,却带着异常的热情,握住了苏辰的手腕,引导着他抚摸自己修长的脖颈——那里还留着刚刚掐握留下的红痕,在苍白的肌肤上格外醒目。
她的喉咙因为缺氧还有些嘶哑,却依然出病态的笑声。
“哥哥大人~”她的声音变得更加甜腻疯狂,“如果真的想要玩窒息p1ay的话,人家可以陪你玩很久哦。”
苏辰的手腕僵硬了一瞬。
“一直到人家死过去为止都可以哦~”苏星阑仰起头,露出毫无保留的信任表情,“只要能确认哥哥大人的心意,人家什么都愿意做的。就算死在哥哥手里也心甘情愿呢。”
这话如同惊雷劈在苏辰心头。他猛地甩开妹妹的手,后退一步撞到洗手台边缘。
“你到底——”话语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清了妹妹的表情——那不是玩笑,不是表演,而是自内心的真实想法。
在这个女孩的认知里,死亡是最深刻的确认方式,只要哥哥愿意亲手结束她的生命,那就证明他在意她胜过了在意她的死活,这种扭曲到极致的逻辑让她露出近乎圣洁的笑容。
“怎么了?哥哥大人被吓到了吗?”苏星阑歪着头,水珠顺着她的长滴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人家说的都是真心话哦~”
浴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浴缸中浑浊的水面还在轻轻晃动,倒映着两人扭曲的身影。
苏辰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散着淫乱气息却依然美丽的疯子,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她的爱太过沉重,沉重到足以压垮任何一个正常人。
苏辰的大脑飞运转,各种念头如同失控的列车呼啸而过。
心理咨询?
没用的,那些医生只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强制送医?
她绝对会想方设法逃出来,或者做出更极端的事。
收容机构?
不,她需要的不是那种地方。
“别想了。”苏星阑打断了他的思绪,即使浑身湿透还在滴水,眼神却异常清醒,“哥哥大人又在盘算怎么把我送走是吗?”
她向前迈了一步,赤裸的脚掌踩进地上的水渍中出轻微的声响“既然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就别做那些没用的白日梦了。”
“听着。”她仰起头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们是亲兄妹,从小到大的羁绊,加上这些年的畸形关系——你觉得还能回到‘正常’吗?你觉得我们还算正常人嘛?”
苏辰沉默了。这个问题他想过无数次,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要么。”苏星阑伸出一根手指,“你养我一辈子。给我一个家,让我继续做你的性奴妹妹,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们,不管社会怎么评价我们。”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病态却真诚的笑容“要么。”
第二根手指竖起“我就死给你看。吊死、割腕、跳楼、或者现在继续刚才的窒息p1ay——随便哪一种都行。反正我苏星阑这辈子除了你什么都不在乎,死了也不过是从另一种意义上永远属于你而已。”
“别说什么回归正常关系的梦话了。”她歪着头继续说道,水珠从梢滴落,“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你和我能分开的‘好聚好散’的可能性。我们都被彼此困死了。”
浴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实体压在两人身上。水滴声逐渐消失,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
苏辰沉默了很久,可是这一次,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她爬自己的床?
如果在那个夜晚选择推开她,在她第一次露出病态苗头时就断然拒绝,是否一切都会不同?
可惜没有如果。
“你说得对。”苏辰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确实曾经有两个选择。”
他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湿透却依然微笑着的女孩——或者说疯子。
除了她是自己的亲妹妹这一点,她简直完美符合任何一个男人对性奴的所有幻想。
完美的身材,无可挑剔的脸蛋,在床上的表现更是无与伦比,最重要的是那份病态到极致的忠诚,那种宁愿毁灭也不愿离开的态度。
这不正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吗?
唯一的阻碍,恰恰是这份血缘关系所带来的道德枷锁。
可笑的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这层枷锁还能束缚他们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