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呢?
他心里冷笑,恨不得立刻把这蠢货赶出府门。
洛锦歌将这俩人的小动作全收进了眼底。
她就那么抱着双臂,站在门檐之下。
卫婶子脸皮真是厚得能当墙用。
被拦在门口,她也不恼,也不退。
反倒又往前蹭了两步。
“锦歌啊,婶子大老远跑来,你总得请我进屋喝口热茶吧?别站这儿吹风啊,我这老骨头可经不住寒气。”
说着就往里头挤,肩膀一偏,作势就要迈过门槛。
门口两个侍卫二话不说,一步跨前,直接挡住去路。
铁甲在身,目光冷峻,手中的长刀横在胸前。
洛锦歌正好也不想请她进屋,眉梢微挑。
“有事就说,我夫君刚交代过,正等我回去呢,卫婶子,你刚才也听见了。”
卫婶子气得牙根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可看着那两把寒光闪闪的刀,刀锋离她的鼻尖不过寸许。
她终究还是不敢动。
按她以前的脾气,早该蹲在地上哭天抢地,拍腿嚎叫,惹出一场大乱子来。
可今天她居然乖乖站着,连一句吵闹的话都没敢说出口。
这反常劲儿,不对劲。
洛锦歌眼神一斜,不动声色地落在她背上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袱上。
那包袱用粗布裹着,边角鼓起。她眸光微敛,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
果然,下一秒,卫婶子手一抖。
似是终于撑不住了,颤抖着解开包袱一角,悄悄露出里头金晃晃的东西。
一对赤金镯子,纹路繁复,镶嵌红宝。
“锦歌,婶子不跟你绕弯子了。今儿来找你,是有求于你。”
她顿了顿,目光直直盯着洛锦歌。
“你如今是将军夫人,一句话顶别人十句。你弟弟没个出路,你总得拉他一把吧?他可也是你亲弟弟啊。”
说完,她把包袱往洛锦歌怀里一塞。
包袱虽重,洛锦歌却纹丝未动。
任那沉甸甸的布包撞在她臂上,滑落在地。
卫婶子脸上的赔笑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笃定的神色。
她昂起头,语气陡然强硬起来。
“我不多要,就一个位置,御前侍卫统领。对你家将军来说,不就是动动嘴的事?”
“你弟弟是亲侄子,一家人,我不跟你提白干活。事儿办成了,这些饰、金器,全归你!”
洛锦歌差点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