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折天看着防线被破、营地乱作一团,心急如焚。防线缺口处,妖魔的嘶吼声震耳欲聋,残肢断臂与碎裂的兵器散落一地,受伤士兵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他强忍胸口翻涌的气血与筋骨断裂般的剧痛,猛地振臂高呼:“兄弟们!莫慌!随我杀回去,守住营地!”古云月挥动软鞭,银芒一闪便抽飞一只扑来的小妖,眼神坚定如寒星,紧紧跟在他身后。逆世盟众人见领身先士卒,顿时重拾士气,怒吼着举起兵器,向着破阵的妖魔起反扑,一场血肉横飞的近身搏杀骤然在营地中央爆。
全面开战的刹那,整个战场化作沸腾的熔炉。血魔老祖与妖族联手,如决堤的洪水般冲击着逆世盟的每一处防线。魔修们催动魔道功法,滚滚黑色魔气翻涌如潮,裹挟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妖族则施展出各种奇异妖术,五彩斑斓的光芒里尽是致命陷阱,有的妖术化作数尺长的尖锐风刃,呼啸着切割空气,将修士的护体灵光绞得粉碎,有的则凝聚成磨盘大的巨石,从天而降,砸得地面尘土飞扬,坑洼遍地。
逆世盟一方亦是悍不畏死。修士们结成防御法阵,撑起一面面散着柔和蓝光的护盾,如坚固堡垒般抵挡着妖魔的轮番冲击,又操控着闪烁寒光的飞剑,如闪电般射向敌阵,直取妖魔要害;士兵们挥舞着长刀长枪,与妖魔近身缠斗,他们的脸上写满坚毅,每一次劈砍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哪怕被妖魔利爪撕开皮肉,也死死咬住对方不放。
靳折天手持光明裁决剑,正与血魔老祖的得力手下——一名黑袍魔将死战。他虽重伤在身、灵力亏空,却凭着一腔悍勇,将长剑舞得密不透风,金色剑光死死缠住对方的黑色刀芒。金黑二色不断碰撞,出震耳欲聋的金属交鸣,每一次撞击都会迸射出耀眼的火花,强劲的气浪卷起飞沙走石,刮得人面颊生疼,周遭的士兵都被逼得连连后退。另一边,古云月正与妖族一位长老周旋,那长老身形矫健如鬼魅,背后一对五彩斑斓的翅膀扇动间卷起腥风,手中藤鞭如灵蛇出洞,招招直逼古云月的咽喉与心口,利爪更是闪烁着森然寒光。古云月险险侧身躲过致命一抓,衣衫被利爪撕裂,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却依旧沉着冷静,不断闪避的同时,寻找着反击之机。
战场各处皆是烽火狼烟。铁手将军身披染血战甲,手持长刀浴血奋战,每一刀劈出都虎虎生风,妖族战士的头颅接连滚落,可妖族的合围却越来越紧,他身上的伤口早已密密麻麻,鲜血浸透了战甲,却依旧怒吼着冲锋陷阵;药圣谷主在营地后方的帐篷里汗流浃背,丹炉下的火焰熊熊燃烧,他一边快调配着疗伤丹药,一边透过帐篷缝隙紧盯战局,浓郁的草药香气混着战场上的血腥气弥漫开来,令人闻之欲呕;灵心仙子立于高台之上,眉头紧锁如川,指尖飞快拨弄着星象占卜工具,星辰虚影在她周身流转,她试图从星轨的细微变化里,寻得扭转战局的破局之法。
久战之下,靳折天渐感体力不支,握剑的手臂酸痛如灌了铅,每一次举剑都要耗费极大的意志,只能勉强抵挡魔将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古云月的身上也添了数道伤口,汗水与血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尘土里晕开深色的痕迹,战局彻底陷入胶着。逆世盟的防线已现多处松动,士兵们用肉身筑起一道道血肉壁垒,尸骸遍布的战场上,鲜血汇集成蜿蜒小溪,顺着地面的沟壑缓缓流淌。
血魔老祖立于黑云之上,看着僵持的战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满是残忍:“一群蝼蚁,也想与本座抗衡?再施压片刻,逆世盟必亡!”靳折天与古云月对视一眼,二人都清楚,若不能尽快找到破局之策,今日便是逆世盟覆灭之时。
夕阳西斜,血色余晖铺满苍茫大地,战场上的喊杀声、兵刃碰撞声、法术轰鸣声响成一片,谱写着一曲悲壮苍凉的战场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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