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停了?”
“我刚刚才找到感觉。”
他拔起灵粪铲,扛在肩上,慢慢向北漠军阵走去。
“要不——”
“再来一轮?”
北漠士兵们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一刻,比死亡更可怕的情绪,在他们心里蔓延开来。
有人还保持着拉弓的姿势,有人举着刀忘了放下,甚至还有骑兵回头问同伴:
“刚才……我们是不是射了他?”
“射了吧?”
“那他怎么还站着?”
北漠阵前,忽然出现了一种十分尴尬的局面。
五千北漠兵——
不冲、不退、不喊。
就那么傻站着。
原因也很简单。
刚才那一轮箭雨,本该把人射成刺猬,结果人没事,箭没了。
而且那人还站在原地,拍着胸口点评效果。
这已经出了“勇猛”的范畴,直接跨进了玄学。
秦长生站在原地,看着北漠大军的反应,忽然有点无语。
——箭射不死。
——冲又不敢冲。
——退又不敢退。
五千北漠骑兵,居然齐刷刷站在那儿,像一片被点了穴的草原羊。
秦长生挠了挠头:
“不是吧?”
“刚才说要射我成刺猬的是你们,现在站着呆的也是你们?”
他叹了口气,把灵粪铲往肩上一扛:
“那行。”
“既然你们不来——”
“我就过去了。”
他迈开步子,直接走进了北漠大军中。
不是冲锋。
是进场。
像是走进一家生意冷清的酒楼,老板不招呼,那他只好自己找位子坐。
秦长生刚进阵没几步,灵粪铲忽然“嗡”地一声,从他肩头飞起。
这一次,它跑得理直气壮。
不是跑路,是主动出击。
灵粪铲在半空中一个旋转,像一条终于放开链子的疯狗,一头扎进北漠士兵最密的地方。
下一瞬——
臭味,炸了。
那不是一股,是一片。
是多年积攒、日晒雨淋、灵气酵的终极版本。
“呕——!!!”
“我闻到我祖宗了!!!”
“救命——这是什么毒——!!!”
灵粪铲所过之处,北漠士兵脸色青,有人刚举起刀,下一秒就口吐白沫,成片成片倒下,像被风吹倒的麦子。
秦长生一边冲一边喊:
“慢点倒!注意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