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和那个男子一看赎身无望,避不开有情人注定分开的结局,所以就破罐子破摔,两人冲动之下生事实。
没成想有了身孕,珠儿无措之下想着趁着月份小,在花楼挂牌子,随便找个恩客当孩子的父亲,却正巧碰到和男子眉眼有几分相似的李至,所以直接顺理成章把孩子挂在他名下。
……
若真是如自己猜测,孩子不是李至的,那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为这个儿子闹出这一堆丢人现眼的事,若真不是他的种,那可就好笑了。
李归宜压下嘴角的笑意,重新看向高占济。
“高先生可知那个男子叫什么?”
高占济点点头,“正巧知道,他在我的码头搬过货,也修缮过我的船队,他姓穆名宏,若是夫人需要画像,在下也可以画上一幅。”
李归宜惊讶一瞬,这个高兄可够有钱的,又是牙行又是码头船队,一开始看穿着也知道他不是普通人,没想到还是个低调富绅。
一旁的松正则出声夸赞,“高兄书画技艺高,画人像更是栩栩如生。”
高占济很是谦虚的摆摆手,“松兄夸张了。”
这时春阳拿来笔墨纸砚放在桌上。
高占济拢起袖子开始作画。
很快一张人像出现在眼前。
待墨水干些,春阳上前拿起,看到画像的瞬间,先是一愣,随后快步拿给大娘子过目。
李归宜只一眼,就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果然如此
正是那日和珠儿在人群中对视的男人。
这人还真是神奇,两个人之间有没有联系可以看出来。
就像那日,除了人群中两人对视频繁外,让李归宜觉得更奇怪的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珠儿那日看向对方的目光有担忧有依赖,而男人的目光除了焦虑外还有心疼。
李归宜让春阳收起画像。
可惜一切都是李归宜的推断,还需要确凿的证据。
若孩子不是李至的,那月份应该是最好的证明。
能明确孩子出生月份的,当时接生的稳婆绝对知道。
那么只要找到当初的稳婆就好了。
李归宜心中有了方向,迫不及待寻找真相的心已经蠢蠢欲动。
其实是想吃瓜的心
松正则和高占济二人不便多留,所以事情结束后便准备离开,本想带金宝一同离开,可小孩不愿走。
春桃带着金宝回来。
金宝一溜烟躲在门后,不情愿地说道,“我还没在大娘子这里玩够呢。”
松正则好声好气地劝说道,“以后再送你来,咱们先回去,听话。”
金宝不愿意,“我不!”
松正则眉头微皱。
李归宜见状立马开口,“我也许久没见金宝,想留他多待会儿,等天黑前我亲自送他回去,松大人放心吧。”
松正则也只能如此。
他说,“麻烦谢夫人了。”
李归宜笑的开心,“不麻烦,我得多谢松大人和高先生才对。”
高占济赶忙谦虚垂,“不敢当。”
谢夫人真是如松兄形容那般真诚,没有其他官家人的傲气。
高占济觉得自己这个忙帮的真痛快,没有丝毫不情不愿。
送别二人。
李归宜带着金宝去了杜氏院里。
她刚会见了两个外男,杜氏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是她还要主动去和杜氏提起,以免心中有疙瘩。
松正则带金宝回京后,找了个好日子,父子二人带着重礼登门致谢。
提起李归宜收留了他离家出走的儿子一事。
上京里的众人也在松大人有意无意的宣传下,知晓他家的儿子被谢永年的娘子李氏所救。
所以京中百姓议论李家事时,说起李至王淑华或者李静娴李月瑶,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嘲笑,但是说起李归宜却是一片夸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