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回到饭桌时,何雨水还在那儿噘着嘴跟小伙伴嘟囔徐慧真的不是。
“雨水,得学着体谅人。”何雨柱开口,“你二婶一个人带着闺女,撑起这店多不容易。这儿东西卖得便宜,一天挣不了几个钱,手稍松一点,可能就亏本了。”
“真的呀?”小七眨巴眼问。
“那可不,你爹回家没提过挣钱不容易的事儿?”何雨柱笑着问道。
“以前娘总念叨要省钱,好给弟弟娶媳妇用,如今她上班了,就不说啦!”小七说道。
何雨柱对院里这几家一向照顾,他把小米、大花、小七和丁莉的娘都安排进军工厂,收入还不错,家家日子都宽裕起来。
“你们几个丫头,年前不如做点小买卖,体验体验挣钱有多难。”他虽然对这几个妹妹要啥给啥,也不想把她们惯成不知柴米贵的主儿。
何雨水眼珠一转,说道:“哥,你帮我们做糖葫芦,我们去卖,行吗?”
旁边小七立马拆台:“得啦,你就是想吃糖葫芦了!”
“我不是!”何雨水被说中心事,脸都红了。
“行,”何雨柱笑着拍板,“明天我就给你们做些糖葫芦,你们拿到胡同里卖,亲自感受感受挣钱的滋味。”
“好呀!好呀!”几个小姑娘顿时欢腾起来,叽叽喳喳应成一片。
这时,角落那桌的花白胡子看着何雨柱这桌很热闹,笑着摇头,他摸出根牙签剔着牙,眼睛打量着每桌人。
何雨柱心里门清——这是在观察有没有“尾巴”。
白胡子起身踱到柜台前,对徐慧真笑笑:“老板娘,酒够劲,没掺水,小菜也地道,特别是这咸菜尤其好吃,往后我会常来。那合同……咱现在签了?”
徐慧真从柜台下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递过去。
花白胡子细细看了一遍,从怀里抽出钢笔,利落签名,又盖上私章。
何雨柱暗暗松了口气——既然要在这儿开店,这儿多半会成为固定联络点,暂时就不必动他了。
陈雪茹看出何雨柱心思,指尖蘸了点杯中酒,在桌面迅划了五个字:“田不让动他。”
何雨柱微微点头,转过脸继续和孩子们说笑,一面留意那人动静。
“丁莉,该上初二了吧?将来想读高中还是考中专?”
丁莉眼睛亮晶晶的:“柱子哥,我爱画画,想考美院。”
“挺好,考美院前,可以试试先考附中。”
“柱子哥你咋啥都懂!我问过了,美院明年就办附中,我毕业正好赶上。”
“那更好了,你喜欢国画,回头我拿些收藏出来,你可以临摹学习。”
“你还有收藏的国画了,我怎么没看见?”丁莉惊讶。
“我可是收了不少好东西,不过,都让我师父帮我拿着呢!还打算三十年后开间博物馆呢。到时候你学成了,来给我当馆长?”
“太好啦!”丁莉开心得直拍手。
这时,花白胡子结完账,不紧不慢朝外走。
何雨柱见状,悄无声息地起身。
何雨水刚要张嘴,被陈雪茹捂住嘴:“你哥有正事。”
何雨柱跨出店门,迅贴上假胡子,架上黑框眼镜。
在街角,他与田丹交换了个眼神,打了个“跟上”的手势。
走过转角,他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件黑风衣穿上,眨眼就像换了个人。
花白胡子极为警觉,一路都在漫无目的地闲逛,进出了好几家店铺。
何雨柱始终隔着百米左右,远远盯着。
兜兜转转了半个钟头,白胡子才在胡同口的一个烟摊前停下,买了包烟,慢悠悠点了一支,看似悠闲,实则查看是不是有尾巴。
卖烟的是个瘦高个,眼神活络,也在不动声色地扫视着街面。
何雨柱心里了然——这人是同伙,专司反盯梢。一般人跟踪,极易被这“眼睛”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