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被人群淹没,被困在中央够不到扶手。
多亏何蕊就紧紧攥住我的胳膊,才在车辆停靠时免于因惯性摔倒。
她的家刚好在我们家反方向,车站的名字十分陌生。
中巴一站一站的向前走,车里的人渐渐稀少起来。
她把我拉到好不容易空出的座位边,让我坐下。
我还在犹豫,却注意到她用高挑的身形挡在过道,无形中阻拦了其他想要抢座的人。
何蕊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让她在车厢里格外显眼。
我急忙坐下,脸颊烧。
但心里泛起一股温暖。
车辆几乎行驶到终点站时,她准备下车。
下了车我环顾四周。
这就是老城区最老的那片住宅区。
虽然建筑年代久远,但这一带居住的都是有名望的达官显贵。
那时候地价低廉,所以建了不少的别墅和洋楼。
她能住在这地方,说明她们家一定是纯正的洋禾望族。
不久我们便来到她家——一栋简约典雅的别墅,四周花坛中的花蕾含苞待放,可以想象盛开时的美丽景致。
走进别墅,一股原木的清香扑面而来。
这栋建筑恐怕已有四五十年历史。
室内的陈设虽然古旧,但打理得一尘不染,与整栋房子的气质相得益彰,散着古雅的美感。
就是客厅里布置的和私人影院一样略显突兀。
“这是我爸工作要用的。”
何蕊解释着。
我终于找到话头来问她的家世。
“你爸爸是…”
“编剧,以前他是拍电影的,对观影环境很挑剔。”
何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见她神色如常,我也渐渐放松下来。
看来真的只是为表感谢才邀请我来做客。
于是我很自然地跟着她走进了房间。
我立马被屋里的清香迷住,怕呼吸声引起她的不适,大气都不敢喘。
她把书包放到地上,慢慢脱下外套。
“那我先去洗澡。”她用手梳了梳头。
我懵了。
她做到床沿看着我。
“那…你先洗?”
我腿一软差点坐倒。
她总是在我放松警惕的时候,对我进行有效的攻击。
“洗…洗澡干什么!”我惊慌的叫了起来。
她一脸的疑问。
“上床前不都要洗澡吗?”
上床这个词她毫不犹疑的脱口而出,和说喝水、吃饭一样。
“上床…为什么要上床!!!”
我几乎是在尖叫。
她被我吵得捂起了耳朵。
“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想谢谢你啊。”
她语气里透着委屈。
“啊?!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我已经陷入惊慌状态,仿佛克苏鲁神话中窥见不可名状之物的主角,濒临疯。
她要是以她的美貌诱惑我,我还不至于这么惊慌。
她的态度过于异常,我渐渐理解“反蕊俱乐部”那群人为什么对她如此忌惮。
“你那么用心,我真的、真的特别开心。”她一脸的诚挚,“所以,我们做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