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鱼懒洋洋地侧过身,指尖在田小雷汗湿的锁骨上画着圈,眼底漾着狡黠的水光,语调拖得又慢又软:
“爽了吗,田小雷?!”
田小雷闭着眼,喉结满足地滚动了一下,从鼻腔里出一声低沉的:
“嗯。”
他手臂一收,将人往怀里又按紧几分,才反问道:
“你呢?”
郑小鱼把脸埋进他颈窝,声音带着点儿故作镇定:
“还行吧……”
“还行?”
田小雷倏地睁开眼,眼底那点尚未餍足的暗火又烧了起来。
他一个利落的翻身,将人笼罩在身下,灼热的呼吸迫近,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坏笑,
“看来刚才的方法不行啊……还是得真操实练才行。”
“滚!”
郑小鱼脸上轰地一下烧透了,手脚并用地想把他推开,却是徒劳。他别开脸,小声嘟囔:
“你赶紧走吧,挺晚了。”
田小雷低笑出声,指尖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红透的耳垂,语气里满是戏谑:
“郑小鱼,你这属于典型的——刚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啊?很有当渣男的潜质。”
“去你大爷的!”
郑小鱼抬脚轻轻踹了他一下,裹紧被子缩到床边,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声音带着真实的倦意,
“我困了……明天还要早起拍戏呢。”
抗议无效。
田小雷长臂一伸,连人带被子整个捞回自己怀里,他关掉床头灯,在一片骤然降临的黑暗里,
将下巴抵在郑小鱼柔软的顶,声音沉静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别动了,睡觉。我陪你。”
“哎,你别……”
郑小鱼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在那个熟悉又安心的怀抱里安静下来。
均匀的呼吸声渐渐交织,体温相互传递。
窗外偶尔掠过车灯的光影,在天花板上一闪而逝。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睡去。
——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地洒进浴室。吴所畏正站在盥洗台前,嘴里含着牙刷,满嘴泡沫地着呆。
镜子里映出的他,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心神不宁。
这时,一个温热的身躯从背后贴了上来,结实的臂膀环住他的腰,将下巴亲昵地抵在他的颈窝。
池骋低沉而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畏畏,下周我得飞一趟国外,见个大客户。你陪我一起去吧?就当旅游了,然后……”
他顿了顿,语气自然而然地接上,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咱们顺便把证领了。”
“哐当——”
吴所畏握着牙刷的手猛地一抖,牙刷磕在瓷盆上,出清脆的响声。他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骤然收缩。
见客户……领证……
这几个字像是一把冰冷的钥匙,瞬间拧开了记忆的闸门。
前世的一切,伴随着上辈子池骋在说出“领证”后便遭遇不测的惨痛回忆,再次将他淹没。
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他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不行!”
吴所畏猛地转过身,嘴角还沾着泡沫,眼神里满是惊慌和坚决,
“我不去!你也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