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後日。”
当晚萧临渊的护卫飞剑找到了酒楼,劝他回府上吧,夫人老爷都很担心。
萧临渊打着手语:【我说了不回,日後你若来给他们带话,那你就不要跟着我了。】
飞剑惶恐,登时下跪:“飞剑从小跟在您身边只为将军所用,飞剑错了,只是您从未给人做过这等事,飞剑心有不忍,求将军别赶我走。”
七尺儿郎急的快哭了。
萧临渊站定脚步,拳头攥了攥,遂又松开。
转过头:【你该叫我什麽?】
“公子,是飞剑一时心急,求公子原谅。”
【你留下可以,除我之外,你还要听从苏掌柜的,可能做到?】
飞剑连忙点头:“做得到,做得到。”
他拱手看向苏锦歌:“飞剑愿为苏掌柜所用。”
苏锦歌听闻过此人,武功除萧临渊外,无人可敌。
他留下也好,这酒楼会更安全。
“起来吧,我可以留下你,但我酒楼不养闲人,你就当个杂役,补补空。”
飞剑点头:“遵命。”
-
“云阙楼”的牌匾重新挂在门楣上,萧临渊写的字,笔锋流转,字里行间藏着刚劲。
似将他身上的风骨都凝聚到笔端。
鎏金字在晨光里闪着光。
酒楼杂役忙忙碌碌,将桌子椅子擦得干净透亮。
新糊的窗纸白净透光,仿佛把酒楼内的酒香都衬得鲜活起来。
苏锦歌站在门口手中攥着红绸,见有熟客忙拱手招呼:“托各位的福,云阙楼重新开张!”
“全场酒菜七折!”
话音刚落不少人围观起来。有位壮汉问:“啥是七折?”
“就是原本十文钱,只需要七文,消费50文以上,赠送一张酒楼七折券,哪怕过了折扣期间,日後拿着这张券,我们酒楼都认!”
“那赶成好啊,哈哈,还是按照老规矩,来两斤酱牛肉,一坛陈年女儿红!”
“好嘞,您里面请。”
後厨风箱拉的‘呼呼’响。
英大虎一个顶三。
婆子穿着围裙洗切。
前厅英小虎系着新浆洗的围裙,手中拿着托盘,把‘楼上雅座请’的吆喝声,喊得满楼都能听见。
前台铜炉重新燃着安神香。
混着新蒸的馒头热气,竟比往日更好闻起来。
这股烟火气,终于回来了。
苏锦歌看着人呼啦啦往里进,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直到傍晚人也没散去,为霜这会儿跑了两次,跟她比划着:【徐掌厨说别加菜了,别加了,他都要炒出火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