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回来还没收拾好,易忠海就找上门来,假模假样地提起医药费的事,虚伪得让她恶心。
而曾支持她的聋老太此刻却像消失了般沉默。
“晓娥,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易忠海撕下面具,拦住她说道,“可你和许大茂终究是夫妻。现在一大妈住院急需用钱,以后康复还需要费用,我只能来找你。”
娄小娥看了眼一言不的聋老太,心里彻底凉了。
“一大爷,我和许大茂已经分开了。当时一大妈和老太太都在场——闹到这一步,不正是因为我们要离婚吗?”
“现在你反倒说我们还是夫妻?医药费该找许大茂要!我们只差一张离婚证,今天就去办。”
易忠海听后,顿时慌了。
“娄小娥,你别急着走,手续还没办完呢。”
“该尽的责任你得承担。”
“老太太现在躺在医院,你就忍心不管?”
“……”
易忠海软硬兼施地说着。
“原来你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算准我会回来。”
“就是为了要钱。”
“大伯,我和许大茂之间的事您心里清楚吧?我哪来的钱?”
“现在围着我一个女人要钱。”
“以前还真没看出您是这种人。”
“大妈,您也不给我讲句公道话?以前我和许大茂闹矛盾,您可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不是一直暗示我该离婚吗?”
“现在我真的离了,您反倒跟着他们一起逼我?”
娄小娥心凉了,眼神冰冷地扫过在场的人。
聋老太挤出一丝假笑想缓和气氛:“晓娥,知道你也不宽裕。”
“可老易家真的揭不开锅了。”
“上千块的医药费呢!”
“你要不帮一把,他真要走投无路了。”
娄小娥气得冷笑:“我逼他?”
“那您现在带着人堵我,是要逼死谁?”
“我一直把您当亲奶奶看。”
“原来在你们眼里我连这点价值都没有。”
“哈……总算明白了,江明说得对,你们就是一群吃人血馒头的忘恩负义之徒。”
“从头到尾都在算计我。”
“我和许大茂走到今天,全是拜你们所赐。”
易忠海干脆撕破脸:“随你怎么说!”
“但今天这钱,你必须出。”
“没钱就别想走。”
“傻柱,去把门堵上。”
傻柱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挡在了门口。
聋老太拄着拐杖,看了眼沉默的娄父,叹了口气:“晓娥,不是奶奶逼你。”
“这次要是不这样做,你易大爷这关过不去。”
“你爸总该有些积蓄吧?不如替许大茂先把钱垫上。”
“咱们也好有个交代。”
娄小娥浑身抖,指节紧握,几乎咬碎牙关。
她并非不想出这笔钱——
而是被这些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嘴脸刺痛了心。
仿佛以往所有的温情都是精心编造的谎言,像被最亲近的人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