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的事确实和我有关。”
“但我顶多让他带点剩菜,怎么会教他偷东西?”
“这种事谁不知道轻重?”
“现在更不可能了。您说我打主意,我能图他什么?”
“现在他工资还没我高。”
“又有前科,正经姑娘谁愿意嫁?”
“把表妹介绍给他,不过是想弥补罢了。”
“赔偿!”
易忠海听她这么说,差点气得抖。
但他却无话可说。
确实,以傻柱现在的条件,哪家姑娘会愿意?
除非是寡妇,或是特别想在城里扎根的乡下人。
别人介绍倒也罢了。
可秦淮如说出来,半点可信度都没有。
谁会把长期饭票送给自家表妹?
她这么做,不过是想撇清自己,再把傻柱拉回来。
“秦淮如,我真是小看你了!”
“没想到你这么会算计!”
“以前是我看走眼了。”
易忠海冷笑不止。
他握紧拳头,又松开,反复几次。
他万万没想到,今天竟被这个女人说得哑口无言,一上来就吃了亏。
秦淮如满脸委屈:“一大爷,真不是您想的那样。”
“您要是为这事怪我……”
“我也没办法。”
“要不这样,既然您不乐意,我明天就让表妹回乡下。”
“您看行吗?”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
她那副委屈的样子,像是被人欺负得很惨,但主动权始终掌握在她手里。
就连易忠海看着她的眼泪,也分不假。
可让她表妹回去,这话能接吗?
绝对不能!
要是传到傻柱耳朵里,他非跟自己拼命不可。
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恐怕又要毁掉。
他只能咬牙忍下这口气。
“行,这次算你对。”
“但我事先说清楚——你要敢害傻柱,我绝不放过你!”
易忠海放下手中的搪瓷杯,压着怒火说道:“去干活吧。”
“好的,我这就去。”秦淮如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在这个工厂里,作为八级锻工的易忠海不仅是她的师父,更是掌控她命运的人。只要找一个理由,就能对她训斥甚至打骂。面对这种情况,她毫无办法,只能默默承受。正是这种工作上的绝对压制,让她对易忠海充满了恐惧。
在这个时代,工作机会比几十年后更加宝贵。不像现在可以随意甩辞职信给老板,那时候一旦丢了工作,全家人都要挨饿。
看着秦淮如离开的背影,易忠海终于忍不住,重重地把杯子摔在桌上。
车间里的工人们看到秦淮如平安回来,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竖起耳朵听休息室里的动静,却连一句骂声都没听到,这种反常的情况让大家都很好奇。
“秦淮如,易师傅找你有什么事?”
“他没骂你吗?刚才看他脸色很难看。”
“我们都以为他又要火了,结果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