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君微微颔。
邢墨看着萧肆锦,两个男人仿佛在用眼神较量着彼此的实力。
他突然挑衅的勾起唇角,转头看着沈晚君道,“我先回去了,你考虑好告诉我。”
萧肆锦攥紧拳头,瞳仁翻涌出病态般的猩红冷冽。
额头两侧的青筋因为盛怒而暴起,极力隐忍着胸腔里的恐慌。
……
半月后。
萧肆锦的身体状况越严重,每日靠温商玉研制出的护心丹强撑。
然而却治标不治本。
怕自己会撒手人寰,萧肆锦终于妥协放沈晚君自由。
为了让她没有任何负担离开,他开始疏远她,远离她。
这份放手的痛比中毒的痛苦更让他钻心刺骨。
沈晚君终于察觉到萧肆锦异常的行为。
今日,在他下了朝后,她便直接去御书房找他问清楚。
这半月,他睡在御书房,拿处理政务为由躲着她。
看到她出现在御书房,萧肆锦伪装的冷漠差点崩塌,眼里压抑着激动。
可看她的眼神,却没有任何波兰,像看窗外一截落满灰的枯木。
连最淡的情绪也不再给予半点。
甜猩味在舌尖弥漫,他克制住翻涌的情绪,声音透着淡然,“你怎么来了。”
“朕要处理公务。”
沈晚君红着眼眶,开门见山的逼问他,“萧肆锦,你怎么了?”
“为何这半月一直躲着我。”
萧肆锦握住奏折的指节因为用力的克制而泛白,喉咙深处滚过浓郁的暗沉情绪。
良久他才抬眼,声音冷的像淬了冰,“你想多了。”
沈晚君眼眶被水雾所覆盖,攥紧了拳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
突然,杨献的声音在殿外响起,“陛下,权素将军来了。”
萧肆锦黑沉沉的眸子闪过一丝幽暗的冷光,却还是装出一副惊喜的神色。
主动起身迎接了过来,“快让她进来。”
沈晚君心脏瞬间像是被藤蔓狠狠勒住了一样,感觉到呼吸逐渐窒息。
她拉住了他的手臂,声音微颤,“萧肆锦,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萧肆锦挺拔坚实的后背僵硬无比,背对着她,猩红的瞳孔涌起狂乱的血丝。
他逼自己狠心,对她放手,“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
“不是一直想逃离朕的身边吗?”
“朕成全你。”
沈晚君眼泪瞬间没骨气般的蜂蛹而出,砸在手背上,委屈混着酸楚汹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