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你的面颊好白啊。。。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看。”
“柯儿在阿尧的面颊上留下这样的印记,就不会显得不好看了,对不对?”
“阿尧,你身上好冷啊。”
“这次,我们回家吧,回家,举行一场属于你我的大婚。”
“真期待啊。。。回去以後,柯儿将真真正正地成为阿尧的新娘。”
“这次,阿尧。。。不要再拒绝我了。”
——
太医姗姗来迟,待到来的时候,已经被屠北战拦在原地。
河边,明珂抱着关尧喃喃自语。
他示意不要再去打扰他们两个。
对于关尧的死亡,屠北战心里也不好受。
他想要对明珂说些什麽,但最後发现,在这种情况下,无论说什麽,都是十分苍白的。
最终,屠北战觉得慕时现在的情况没办法耽搁,又不想辜负关尧的好意,便带着慕时和那容器中的心头血回去了。
回往北冥的路上,屠北战沉思,一句一句细细品味着关尧的话。
若他是关尧,面对这样蛮横无理的自己,可能。。。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吧。
他自己都知道他自己有多难缠。
回到西明,他第一件事便是将今天的事情全权告诉李太医,并伸出手,示意李太医查看一下这是什麽毒药。
李太医定睛一看,瞬间慌了神。
屠北战的左手,俨然已经变成一片骇人的白!
屠北战半个手臂白得渗人,上面青筋暴起,表皮上,是层层的青紫色。
若是再晚上一分,後果将!!!——
李太医手忙脚乱地研究,治疗,而一旁悠哉悠哉的屠北战却并不在乎。
就好像,差点儿面临截肢的不是他一样。
李太医一边儿将关尧的心头血入药熬制,一边儿观察屠北战的情况。
他勉强用药将屠北战那青白的手暂缓病情,而後找来了一堆太医院的老头开始研究,最後发现,这药里面的主成分是生长在南部地区的一种腐蚀草。
据说,这草本身是无害的,但若是与那凝血花结合在一起,就会变成杀人的利器。
这药根本不用服下,只要人的肌肤同时接触到腐蚀草和凝血花两种汁液,就会在短时间内局部腐烂,凝血,导致人的血液不流通,最後,局部坏死。
李太医想了很久,最後,让离九从太医馆内拿了一味名为活血化瘀的药,捣碎,敷在屠北战那看起来骇人的手上。
看着屠北战的手逐渐恢复成正常的肉色,李太医上手捏了捏,发现他的血液也已经开始正常流通。
李太医忍不住关心。
“疼不疼?”
屠北战摇摇头,甚至还扯扯嘴角,表达自己的感受。
李太医不学好,‘啧’了一声儿。
“饿麽?”
屠北战又摇摇头,“刚吃完。”
李太医沉思,深吸一口气。
“关于冥王的事情,老臣。。。都听说了,冥王被落在那山谷中,应是,有四五天吧,好在,冥王现在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被那母蛊搞得有点虚弱,待老臣将这血熬成药丸,冥王与慕公子一同服下,便可。”
屠北战沉吟,而後,开口问道。
“李太医,你说。。。这血,真的有用吗?当时那种情况,关尧可能还有救的,可是他却选择直接豁开自己的心,加速了自己的死亡。。。”
屠北战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这麽优柔寡断过,但对于关尧的死,他却满心内疚。
如若他们两个爱的,是不同的人,结果可能就不会是这样了吧。
甚至,他们两个的关系可能还会很好。
李太医想了想,最终,摇摇头。
“冥王,老臣觉得,可能没什麽用,这毒药并不是一般的药,老臣也是现在才知道其中的成分。”
“它从关尧的心口处开始扩散的,最先到达的,一定是心脏,而後,由心脏到达四肢百骸,速度之快,哪怕老臣在现场,可能都无法救治。”
“那我这个。。。”屠北战欲言又止。
“冥王这个是因为由内而外从肌肤外面渗入的,再加上面积较小,所以一时半会儿根本渗入不进去,这也是冥王为何到现在为止,只青白了一个手臂的原因。”
“但冥王可以想一想,这多可怕?不过这麽一炷香的功夫,不过这麽一会儿,不过这麽一点儿,冥王的半条手臂便都变得青白,若是——”
说到这里,李太医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