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的是,你最近在西明过得好不好?还想回北冥吗?”
“就这事啊。”慕时的眼中难掩失落。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并没有回答问题。
“你喝吗?”
归邪摇摇头,“我喝不惯西明的东西。”
“还好,只能说各有各的特色。”
“那我也喝不惯。”
归邪再度拒绝。
慕时拿起水杯,“你都喝不惯西明的茶,你觉得我会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适应吗?”
归邪这才听出慕时话里有话。
他无奈地笑笑,“啊,那你直说不就得了。”
“那我就直说了,”慕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看着归邪,“你方才真正要对我说的,到底是什麽。”
他的眸中尽是审讯,仅仅这一个眼神中,就迸发出许许多多的严肃。
他在无声的逼问。
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过于凌厉,慕时收回目光,微微侧过头。
“啊。。。我总觉得,你要说的没什麽好事。”
“确实没什麽好事。”归邪心中动容。
“当然了,如果你要听,我也可以跟你说。”
“什麽事,你跟我直说吧。”
“屠北战他要攻打打西明了。”归邪将後面的事说出来了,并没有把屠北战这阶段因为慕时死去活来,和再度憎恨慕时的行为举止说出口。
这要是让慕时知道,他的一片苦心换来的,是屠北战的再度憎恨,他得多伤心啊。
虽然纸包不住火,但归邪还是觉得,能包一会儿是一会儿。
更何况现在的慕时肚子里还怀着屠北战的种。
别问为什麽不怀疑慕时肚子里的到底是谁的孩子,问就是绝对的信任。
一听这话,慕时霎时间愣住。
他直直地看着归邪,眸中如同打翻了的调料瓶,五味杂陈,什麽都有。
他微微皱起眉头,深思熟虑了好一会儿,才将话缓缓说出口。
“你说什麽?你再说一遍?”
他还是不敢相信他方才听到的话,便再度开口询问。
“我说,屠北战打算攻打西明了。”
归邪再度重复。
“他疯了?!”这下儿,慕时听清了。
他直接拍桌而起,眼中充斥着怒火与不可置信,“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他知道啊,”归邪点点头,将屠北战的话微微扭曲了一点。
“他说了,他说什麽都要救你。”
“你怎麽不阻止他?”将所有话都听进去的慕时声线软下几分,“这个节骨眼上攻打西明,简直就是以命换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