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蛊虫长期存在于将军的身体中,会不会对将军産生什麽危害?”
“回驸马,只要保证母蛊宿主存活,子蛊对宿主肯定是没有危害的。”
他继续问,“那,将军现在的状态,能不能把蛊虫取出?”
他可不想让他的将军再与那屠北战有什麽瓜葛。
说到这里,巫医愣了愣,“回驸马,有。。。倒是有。”
“什麽方法?”
“如若想要将母子蛊唤出,则需要用深爱着母子蛊宿主其中一方的人的心头血来唤出。”
“比如说,爱着子蛊宿主的那个人用他的心头血凝聚成血丸,给子蛊宿主服下,子蛊便会随之爬出,子蛊爬出来,母蛊,便也会跟着出来了。”
“这是什麽原理?”关尧微微皱眉。
“回驸马,这。。。老巫就不知道了,”乌图摇摇头,“老臣才想,大概是因为太过于浓烈的爱意使得那母子蛊爬出吧。”
“当然了,这也是巫书中写的,因为迄今为止,还没有爱意如此浓烈的人,去拯救服下母子蛊的人的,毕竟,去拯救的那个人的身份,是母子蛊宿主两人爱情之外的多馀人。”
乌图实话实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不知怎的,乌图的这番话听的关尧一阵阵的难受。
他摆摆手,坐在慕时的床边,“本王知道了,现在,去熬制一些汤药来吧。”
“是。”乌图点点头,带着一群听的目瞪口呆的小巫医们离开了。
“来人。”
“在。”
“去,多给那北冥的李太医送一些珍惜补品去,特别是对眼睛的。”
“北平王。。。”其中一个士兵听闻如此,犯了难,“北平王已经让属下前前後後去了巫医阁三次了,上次,巫医阁那些人还骂属下,说属下拿的量,是他们培育两三年的量,都不让属下再拿了。”
情况属实,但他是西明的士兵,怎麽可能没有私心。
那北冥灭了才好,跟他西明毫无关系。
他说这话,也是为了西明着想。
未曾想,关尧竟是微微眯起了眼。
“你是王我是王?”
“我说让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哪儿来的这麽多废话!”
“是!是!遵命!遵命!”
看着侍卫连滚带爬地离开,关尧叹了口气。
擡起手,轻轻地抚摸着慕时的眉眼,微微叹气。
他也不想去救治曾经那麽对他的屠北战。
但他必须这麽做。
因为,屠北战不能死。
更因为,他答应过他的将军。
——
十二天後,养心殿内。
“你当真不用我?”归邪疑惑地看着重新回归暴君形态的屠北战,被吓得毛骨悚然。
“不用。”屠北战奋笔疾书,声线冷冷的。
再度被拒绝,归邪索性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