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的癫狂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死寂。
韩祈骁仍贪婪地衔着那片早已无力抵抗的软舌,它被他吮咬得红肿不堪,像一朵饱受风雨摧残的花瓣。
即便欲望已经宣泄,在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与精膻气味中,他深埋在她体内的灼热鸡巴,仍在不甘地顶弄,将满溢的白浆从两人紧密相连处挤压出来。
直到那灭顶的眩晕缓缓消散,意识如同溺水者,艰难地浮出水面。
他终于松开了对她的唇舌的禁锢。
唇瓣分离的瞬间,一道混合着血丝的银线断裂在她红肿的唇角,缓缓滑落,像一道屈辱的泪痕。
沉重的头颅抵在女人汗湿的颈窝,韩祈骁赤红的眼底,终于挣扎出一丝清明。
他粗重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胸腔火辣辣的疼痛,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暴戾与不甘,都已在那场癫狂的征伐中燃烧殆尽。
他抬起上半身,压在姜宛辞膝窝的手也卸了力道。
目光所及,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狼藉。
她像一具被撕碎的玉偶,大张的双腿无力地陷在污浊的床褥里,膝窝与腿根处是大片骇人的瘀紫,雪白的肌肤上遍布汗液、失禁的痕迹与他留下的污秽。
这一切,也浸染了他凌乱衣袍的下摆,紧紧黏在他被雨水浇透的肌肤上,狼狈不堪。
敞开的腿心之间,那根粗硕的鸡巴依旧深埋其中,只余微微拔出的根部与两颗沉甸甸的囊袋紧贴着她湿滑的大腿内侧。
被撕裂的穴口红肿不堪,呈现出一种熟透浆果般,艳极而衰的深红,两片花唇被蹂躏得失去了形状,软烂地向外翻着,随着他余韵未消的喘息,在那硬铁的碾磨下瑟瑟发抖。
粗壮的茎身如同一个残酷的栓塞,堵在那被强行扩开的肉径中,从被撑得毫无缝隙的穴口边缘,正源源不断地溢出浓稠如浆的白浊,混着被挤压出的血丝与清液,顺着她被迫掰开的股缝蜿蜒流下。
欲望宣泄后,预期的餍足并未降临,反而是一种更深沉、更彻骨的……虚无,攫住了他。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近乎笨拙的轻柔,拨开黏在姜宛辞汗湿脸颊上的几缕乌发。
指尖触碰到她滚烫的皮肤,以及右眼下的小痣,温度灼得他指尖一颤。
鬼使神差地,他俯下身,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轻轻地、带着一丝茫然的试探,吻上了那枚红痣。
这一个吻,却像打开了某个隐秘的开关。
亲吻如同星火,瞬间点燃了他胸中某种难以言喻的渴求。
他开始啄吻她的脸颊,急切的喘息拂过那泛着病态红晕的肌肤。
一路吻过纤细脆弱的脖颈,最终停驻在她布满汗迹与红痕的胸口。
柔软的触感让他喉结滚动,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拥抱这具被他亲手撕碎的滚烫身体,想要汲取那灼人的温度,想要贴近这唯一真实的触感。
几乎是带着一种躁动的急切,韩祈骁猛地直起身,试图甩掉身上那件已被扯得散乱不堪、沾满黏腻的玄色外袍。
衣袍被扯落。
“啪嗒。”
一声轻响,在死寂的殿中格外清晰。
一团被揉得不成样子、却依旧折射着金色流光的纸团,混着一条颜色暗淡的五色丝带,猝不及防地从他衣袍内衬里掉了出来,不偏不倚,正落在姜宛辞苍白失神的脸颊旁。
那纸团材质特殊,并未被雨水泡烂,其上几点已然发褐的血迹,却像狰狞的烙印,刺目无比。
熟悉的金色流光,像一道闪电,劈入了姜宛辞涣散的瞳孔深处。
死水般的眼底,荡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