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一个没坐稳,整个人浸到池水中扑腾了好几下。
这会儿的功夫,崔昀野已经踩上了岸,拿过一件浴袍披在身上。
等沈瑜抓着池沿坐稳后,他走到这人身旁,语气平静的道:“你以后都不用伺候朕沐浴了。”
“朕怕你又尿在池子里。”
……………………
瑞和宫来了一个大宫女,乾清宫的太监先引她去见福公公。
福公公打着笑脸问过瑞和宫的事。
原是今日沈瑜在瑞和宫疯了一通后,太后虽没将她扣留。
可沈妃气极晕倒,宁国夫人陪着在瑞和宫待了一下午。
天都黑了,才出宫去。
太上皇虽不想管皇帝后宫之事,可脸色也十分难看。
太后的意思是要皇帝给个交代,那刚侍寝的女子纵然与众不同,得他心意。
也不可太过纵容,今日的事情也得有个惩戒。
宁国夫人到底和太上皇是亲兄妹,怎么也得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答应宁国夫人一件事儿。
要么让她带回自家庶女,要么让那庶女去沈妃宫里做宫女。
可具体怎么做,太后也有了章法。
给沈瑜封个低等位份,住进玉芙宫,一宫主位是沈妃,她自会教导。
她们同在一宫,以后侍寝也先紧着沈妃。
福公公面色为难,好声好气的同这大宫女说道:“圣上对这女子已经有了惩罚,在乾清宫做最低等的洒扫宫女。”
“惩令已出,不可朝令夕改。”
“至于沈妃…等这女子在乾清宫受过一段时日的惩罚后,再封个位份,送去玉芙宫。”
这话既没有驳了太后的意思,又暂时动不得沈瑜。
也是明显的托词,等过段时日,圣上还是不愿放手呢?
谁还能冲进乾清宫抢人?
那宫女同样面色为难,可两相对视着,她也知福公公代表的是圣上的意思。
只能说会将话原本的带给太后,也不去圣上面前碰钉子了,得了赏钱就走了。
…………
沈瑜头湿漉漉的走到皇帝的卧房。
见崔昀野靠坐在床头,眸光沉静的看着书。
好似方才欺负了她,只是喝了口水般平常。
她气闷又委屈的坐在暖榻上,鼻子一吸一吸的。
崔昀野闻声看去,眯着眸子看了她片刻。
很快就有几个宫女拿来毛巾和梳子,给她弄干头。
烛火跳跃,照着一室温情。
福公公在门外瞧着里面的身影,很是感慨的叹了口气,决定今天就不打扰圣上了。
几个宫女一同侍奉着沈瑜,沈瑜头很快就擦干了。
宫女又把她带到屏风后,给她换上制衣局送来的寝衣。
不是侍寝时穿的那种暴露的寝衣,而是舒适柔软的绸缎寝衣。
沈瑜长及臀,一身清爽的来到崔昀野面前。
垂眸看着他,撅着嘴巴一言不。
只是她挡着光了,崔昀野淡淡的道:“到榻上来。”
沈瑜哼的一声,去到床尾,然后又爬到榻上,非常自然的紧挨着他躺下。
“我要睡觉了!”
崔昀野侧头看她:“你在说朕打扰到你休息了?你倒是从容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