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如同泼墨般晕染了整个天际。
冷宫深处,阴冷潮湿,几只乌鸦凄厉的叫声划破夜的寂静,更添几分森然。
沈清漪一身素衣,站在活捉宇文霸的一名亲信牢房外,冷风吹拂起她的衣角,宛如一只翩跹的蝴蝶,却又带着一丝凛冽的寒意。
她身后的何侍卫和尉迟风皆是神情严肃,手按在剑柄上,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洛洛山庄一行,让沈清漪意识到,这背后隐藏的阴谋远比她想象的更深,更险。
而宇文霸的这位亲信,她必须撬开他的嘴,挖出背后的黑手。
“吱呀——”
沉重的牢门被打开,一股霉味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沈清漪微微蹙眉,抬脚踏入这阴暗潮湿的牢房。
宇文霸的亲信蓬头垢面,被铁链锁在墙角,听到动静,他缓缓抬起头,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沈清漪,眼神中满是凶狠和不屑,活像一只困兽。
“哟,这不是咱们的沈小姐吗?怎么,屈尊降贵来这污秽之地,?”宇文霸的亲信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沈清漪不为所动,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如水,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你如今这副模样,还有心思说笑?”
“笑话?我有什么笑话?成王败寇,自古皆然!”亲信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成王败寇?”沈清漪轻笑一声,“你觉得自己是败给了谁?”
“哼!”宇文霸的亲信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愿再看她。
沈清漪也不恼,继续说道:你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真的能瞒天过海吗?血魂,洛洛山庄,你以为这些能逃过皇上的眼睛?”
听到“血魂”和“洛洛山庄”这几个字,宇文霸的亲信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想怎么编排,悉听尊便!”
“编排?”沈清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事到如今,你还在嘴硬?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能保住你身后的那个人吗?”
“你什么意思?”宇文霸的亲信猛地抬起头,
沈清漪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缓缓蹲下身,与他对视,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寒意:“你应该清楚,你只是一枚棋子,一枚随时可以被丢弃的棋子。你觉得,那个人真的会在乎你的死活吗?”
宇文霸的亲信沉默了,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是在思考沈清漪的话。
沈清漪知道,她的这番话已经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京城如今的混乱,林晚晴的受伤,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的计划。你以为,你真的能置身事外吗?”沈清漪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蛊惑。
宇文霸的亲信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拳头紧紧握住,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里。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是谁的计划,他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枚棋子,一枚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
“说吧,说出你知道的一切,或许,我还能帮你求情。”沈清漪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在他耳边回响。
宇文霸的亲信挣扎了许久,终于,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声音嘶哑:“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