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帝的匕颤抖着伸向祁政的丹田,他在祁政丹田的位置比划了半天,还是没有插进去。
匕再次掉落在地上。
他浑身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景昭帝自嘲的笑了笑:“哎,真的是年龄大了,不中用了。”
祁政目光沉沉的看着他:“要动手就快点,老子没空跟你玩父子生死离别的大戏。”
景昭帝脸上悲戚的神色一滞,他抓起匕站了起来,神色狠厉,举起匕朝着祁政的丹田狠狠的刺进去!
“父皇!”
祁政满脸惊骇的看向景昭帝,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和恐惧!
“父皇!”
本来刺向祁政的匕,却在最后一刻反手刺进了景昭帝自己的心口!
他心口的血顺着阵法的指引像一条细细的丝线流向了祁政腕上的手环,这一幕太过诡异和不可置信,祁政瞪圆了眼睛看向景昭帝!
祁政使劲挣扎了一下,想要离开禁锢住他的枷锁,可是没有撼动分毫。
景昭帝惨然一笑:“我心口血没有流尽之前,这了缚灵锁是打不开的。”
祁政看向景昭帝:“为什么,你不就等着这一天吗?你等了o多年,终于要成功了,为什么又放弃了?”
景昭帝抹了一把自己唇角不断溢出的血,喘着粗气靠在旁边的柱子上,笑的无可奈何:
“我装了这么多年的慈父,装的连我自己都信了。”
祁政眼睛猩红:“老头子,你不该这样,你不是常说真男人就要狠一些,只有恨才能成就大业?
怎么到你了,你反而怯懦了?”
“傻孩子,你不是也没对我狠下心吗?你明明知道我诏你进宫的目的,不还是义无返顾的来了?”
景昭帝的脸色已经开始慢慢的变得灰白:
“你这个臭小子,老子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你长大之后天天气老子,还动不动要做我的老子,真是一个逆子!
我就说我早晚要死在你手里!”
祁政眼中有血泪划过:“爹你别说了,快停下这个阵法!”
景昭帝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慈爱:
“这个阵法一旦开启,我们两个就只能活一个。要么是你流尽心头血,要么是我流尽心头血,不然解不开。”
祁政吼道:“那就我流,反正我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我的命是你给的,我还给你!”
景昭帝摆手:“晚了,算了,还是老子去死吧。”
景昭帝的语气变得越来越微弱:
“以后和夏蓁蓁那个死丫头好好过日子,给朕生几个小孙孙。这个密室里有咱们祁氏皇族所有的秘密,你看了就……知……知道了。”
景昭帝说完最后一个字头一偏,彻底闭上了眼睛,枷锁也在一瞬间开了,祁政满脸泪水的冲过来,紧紧抱住了景昭帝:
“父皇!父皇!
老头子!老头子你醒醒!
老头子!
爹!
你醒醒啊!”
景昭帝彻底没了气息,对祁政的话无动于衷。
祁政失声痛哭。
不知道过儿多久,他抱起景昭帝出了地牢,将他放在床上,和他躺在一起,就像小时候他怕黑非要扒着景昭帝才能睡着那样,紧紧的抱着景昭帝的脖子,将脸深深的埋在景昭帝的脖颈处,泪水很快打湿了枕头。
张宏良从夏国公府传旨回来,看到这一幕,瞬间明白了什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夏蓁蓁是第二天才醒来的,她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正要喊小花,就见小花哭丧着脸进来了。
夏蓁蓁心口一紧,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祁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