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为什麽不报复打断他腿的“哲弥纳”?因为对方是顶级alpha;而彼时的言青许不过是一个没落贵族中不受重视的omega。
许诺为什麽朝言青许扎药,而不是扎赵耀?因为赵耀虽未测量但明显是顶级alpha,能把他当球打;而言青许,一个普通的,曾经得到过皇子示好但是逃跑,在许诺看来有望勾搭上有潜力的alpha却不行动的,“自命清高”的omega。
言青许紧了紧自己的裤腿,脱下战术靴和袜子,赤足踩在神秘巨大的象牙白石砖上,它同样被熊熊的火焰烘出微烫的温度。
所有人在那头抢毯子抢得不可开交,没有毯子无法进入烧着火的祭坛,因此所有选手都没把注意放在这边,祭坛周围空空如也。
尤其是抢防火毯居然还需要闭着眼睛,这更方便了言青许的行动。
他无声地凑近祭坛,仔细观察着。
蓬勃的火焰带着扑面而来的热度,烤得他脸颊发烫。
这是个到人肩膀高的圆形台子,中间凹下去,通体和神庙一般,都是象牙白。
唯有凹陷的圆盘,被经年累月的大火烤得焦黄。
在凹陷的底部,有一片漆黑的石头,像镀层一样附在上面,这肯定不是主办方希望他们从里面拿出来的东西。
旋动的狂风搅着火焰,叫它黯淡一瞬,让言青许看到了在火焰的根部,其实有一颗透明的圆球,不知是什麽材质,只有在特定的角度才能看见其上的闪光。
台面很宽,半径大约有1。5米,这估计也是主办方为了防止选手快速伸手拿走目标物的小巧思之一。
没有参与防火毯争夺战的言青许很快引起了观衆的注意,他们嘀嘀咕咕,好奇这个被下药居然还要继续比赛的顽强的omega,到底想要干什麽。
在趁机休息?
在研究地形给队友通风报信?
他们轻蔑地对待他丶谈论他,即使不是无意,也好像他完全是队友的附庸。
言青许深吸一口气,在台面边缘,没有着火的部分,试探性地撑了一下。
【不对,他要干什麽?!】
山鲁佐德的摄像头指示灯紧张地直闪,但是由于比赛的规则限制,它不能以“为某人好”的理由,阻止任何一名参赛选手对赢下比赛的尝试。
程经年的终端被一万条短消息塞爆,路过的医护都惊异地看着这几乎自己把自己震到地上的终端,然而程经年依旧陷在义甲过载带来的高热里,眉头紧皱,躺在医疗舱的修复液里人事不省。
为什麽不给缪林?笑话,它给妄言斋发了一百万条信息要缪林的联系方式,十万火急,然後妄言斋回复了九十九万条“不给”,在第九十九万零一总算给出终端号。
但是缪林没有在看终端!没有通过它的好友!又因为他现在实在离赛场太近,强制震动他的终端让他看消息,也会视作联合作弊。
山鲁佐德和他的编制(实习期版)无冤无仇,而且它也忽然计算出结果,发消息给这位辅导员老师也不能解决问题。
摄像机的指示灯最後闪了闪,归于平静。
它调动了一些游戏的内部资源和模拟,这个学生如果真的按照它预见的轨迹行动,最终的伤势是可以完全治愈的。
它独自在机房深处播放了几条不同游戏主角的语音,不同的语调和音色说着同样的话:
“因为我真的很想赢!所以这是必要的代价。”
作为最後的提醒尝试,它操控着扩音器,发出一声故障般的嗡鸣。
只是恰巧,被淹没在滚滚而来的雷声里。
借着这道惊雷的遮掩,言青许一支一撑一跃,猛地翻上祭坛,跳入烈火。
也只是恰巧,赵耀像得到神啓般,在此刻睁开眼睛。
【卧槽卧槽】
【太拼了吧干什麽呀为什麽呀】
“停下——!!!”
他这一嗓子属实撕心裂肺,其中的惊惧和愤怒震得人心里发颤,不少参赛选手都因为他这一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