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铃铛一直响,清脆悦耳。
裴临没得到季禾的答案。
不过他想,应该各有各的乐趣,他之前可能是要熟练一点。
可现在忘了,也别有一番情趣,不懂才有探索欲。
早上八点,季禾昏睡过去,脸上还带着深深的倦意。
裴临解开链子,抱着人洗了个澡。
再塞进被子里,亲了亲他的眉眼,自欺欺人道:“睡吧,最好忘了我之前做的所有事。”
一个处于热恋期的男人最注重面子,裴临怎麽也释怀不了。
他走到阳台边,打开门出去,拿出烟开始抽。
呼啸的寒风也吹不散裴临身上那种想死感。
裴临靠在栏杆上抽烟,一支又一支。
吸的动作很慢,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脸绷出利落的轮廓。
烟圈散开,模糊了面容。
明明是一脸躁郁的,偏偏被他吸出事後烟的样子。
实则也是这样的,他甚至还没有穿上衣服,肩膀上还有几个明显的咬痕。
背上还能看出之前大汗淋漓的样子。
“操。”裴临罕见的爆了粗口,手指插到发间把头发揉的凌乱不堪,一脸烦躁的打开手机。
点开微信,之前发的挑衅话语正大喇喇的摆在聊天框里。
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嘎吱”作响,要是能时光倒流的话,他一定回去抽自己几巴掌。
蠢货。
他叼着烟,一手把“三哥”删了。
那个号以後都不会再用了。
刚要点删除,裴临看见对话框里之前提示对方撤回的消息。
脸色沉下来。
兄弟…?
谁会叫他兄弟?
一腔火气无处发泄的裴临拨通了沈昼的电话。
八点了,时间不早了,沈昼正在吃早餐,接到裴临熟悉又陌生的号码时,魂都要吓飞了。
反正他现在就跟被关在牢里的犯人一样,指不定什麽时候就被裴临这个活阎王处死了。
听清许那意思,裴临恢复记忆的时间近在咫尺,不过就这两天的事。
虽然那时候他联合其他人捉弄裴临玩得很爽,可算起账来他也招架不住啊。
裴临那麽喜欢季禾,都把人关起来欺负了。
轮到他还得了,不得被搞死啊?
裴临的手段他又不是没见识过,最懂得杀人诛心。
他以前半弯的时候,就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裴临那个鼈孙就把他打晕了送到沈夜那个畜牲床上。
踏马的活生生被折磨了一夜,屁股开花,服了。
裴临干的事简直不是人干的,就往人心上戳,越怕什麽他就越整你。
沈昼忐忑了一下朝电话那头开口:“你好,有事吗?”
声音公事公办,想杜绝一下裴临和他算账的可能性。
可裴临显然没给他这个机会:“我以前的手机在你那?”
沈昼:“……”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