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雄虫是雌虫的本能,而一只厉害的雄虫,更会成为衆星捧月的对象。
格伦被这群虫给烦得不行,他哪能想到,自己当初只是因为讨厌雄虫想要给雄虫一点教训,却踢到了铁板,被雄虫给狠狠揍了一顿,丢尽了脸。他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结果现在这只该死的雄虫又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糗事又被提起,气得他老脸通红。
“滚滚滚!别来烦我!”
他想从雌虫的包围圈里出来,却架不住雌虫太过热情,推开一只就又来一只,费力挣扎了半天,周围的虫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还越来越多了。
“格伦你运气可真是好啊,之前我挑战雄虫的时候是被他单手给扔下去的,你却是被他过肩摔给扔在地上的,要是我也能被雄虫过肩摔一次,也算是虫生无憾了。”
“雄虫还和你说了那麽多话,他对我就只说了一个字,真是让虫嫉妒!”
格伦本就是那种比较壮硕的体型,比大多数雌虫都还要高上一点,如今远远看着倒是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再加上他被气得通红的虫脸,就显得有些滑稽。
塞特刚过来,就看到不远处乌泱泱地围着一群雌虫,毫无章法纪律可言,瞬间就来了气。
“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麽?!是太闲了没有事情做吗?要不要我给你们找点事做?”
雌虫们一听这个声音就暗道不好,连忙退了开来。
赛特正为着雄虫的事情烦心,如今听到他们谈论雄虫,心里就更烦了,没好气地呵斥着这群什麽也不知道的虫:“你们一个个的还好意思说?都是军校的优秀毕业生,受过专业的训练,结果呢,现在竟然连蜂巢都打不过,还要一只雄虫来救?你们作为军雌的脸呢?”
“说的就是你!还在这笑笑笑!要发春也别在这里发春!滚回去找雄虫嫁了!”
被点名的军雌忙收敛住笑,一本正经地向赛特敬了个军礼,“对不起!长官!”
可看表情仍有些不以为然。
也是了,赛特论军衔没有比他们高上多少,论实力也不是他们当中最出衆的,如今却能指挥整个基地的虫,换作是谁都会不高兴。
赛特自然也清楚这点,但他并不在意这些,沉着脸对他们道:“军团长他们现在还生死未知,很有可能不会再回来了,阿诺德少将如今也受了重伤,基地里受伤的雌虫更是数不胜数。蜂巢现在随时都有可能再打过来,就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是真的打算向蜂巢举手投降了吗?”
军队纪律严明,虽然他们心里都不服赛特,但如今赛特就是基地里最有话语权的虫,他们不得不听。
见他们不再嬉皮笑脸,赛特又放缓了语气:“我知道,大家好不容易打完一场仗都累了,但这也许只是个开头,我们绝不能因为一时的胜利而掉以轻心,明白吗?”
顿了顿,他看向格伦,“格伦,你是这里最年长的,现在由你负责,带他们去训练吧,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好准备。”
格伦神色一凛,敬了个军礼,“是!长官!”
打发完了这群雌虫,赛特重重地叹了口气,结果刚转身就看到了拐角处站着的阿诺德。
“少将!”他惊讶地跑过去,“你身体好了吗?要不要再找军医看看?”
阿诺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看向刚刚雌虫们离开的方向,出声问道:“他们刚才说的雄虫,是怎麽回事?”
赛特没有多想,只以为阿诺德之前不在,所以不知道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对他道:“和蜂巢大战那天,战场上突然出现了一只雄虫,那只雄虫和以往我们见过的雄虫都不一样,他很厉害,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法子,帮助我们斩杀了大半的蜂巢。”
“很厉害?”阿诺德眼神一凝,抓住了关键词,“斩杀了大半的蜂巢?”
赛特点了点头,“对。”
阿诺德不相信。当时战场上有多少蜂巢他是亲眼看见的,就连最厉害的军雌都做不到斩杀大半,一只雄虫?怎麽可能!
但赛特是只老实虫,从来都不会对他撒谎。
“到底是怎麽回事?”阿诺德沉声道。
于是赛特就把当时自己看见的事和阿诺德说了一遍,在提到雄虫不知道用什麽办法让蜂巢爆裂的时候眼神也有些茫然,显然不知道雄虫是怎麽做到的。
这种事阿诺德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听得半信半疑。
突然,赛特像是想到了什麽,连忙对阿诺德说道:“对了少将,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之前大闹军部训练场的那只雄虫,就是他!”
军部训练场?
阿诺德之前一直住在雄虫家里,根本就没有机会回到军部。
赛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和阿诺德说:“抱歉,少将……就是在我们出发前的那段时间,军部里突然来了只雄虫,然後在训练场里……咳咳,把我们的虫都揍了一遍……”
把军雌都给揍了一遍?在训练场?什麽样的雄虫会有这麽大的能耐?
军部,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