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又换了种说法,更加恭敬地问道:“阁下如果不想喝茶的话,基地里还有上个星期刚到的咖啡豆,味道也很是香醇,相信您会喜欢的。”
艾铭斯静静地等克莱恩说完,突然笑了。他上前一步看着克莱恩,擡手按在克莱恩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他们没有告诉你,我是来接我的雌虫的吗?”
克莱恩双眼瞬间睁大,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肩膀上便传来一阵剧痛。他惊疑不定地看着这只雄虫,却又不敢躲开,只能死死咬着牙,不停地在脑海中思考这到底是哪家雄虫,为什麽会有这麽大的力气,这简直就超出了他对雄虫的认知!
想到这克莱恩浑身一震,神色中流露出一丝惊恐。
难道说这只雄虫是……
“难道没有说吗?”艾铭斯故作疑惑地皱起眉。
克莱恩咬紧了牙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哦,我知道了。”艾铭斯又笑了起来,明明是很好看的一张脸,如今在克莱恩眼里却有如魔鬼。
艾铭斯说:“真是不好意思,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忘了跟他们说我家雌君的名字了。”
“咔嚓”
克莱恩痛得目眦欲裂,右手手臂竟是直接垂了下去。艾铭斯松开手,疼痛让克莱恩再也不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颤抖着往旁边倒去。
“阁下您——!”
艾铭斯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雌虫,轻笑着道:“我的雌君,叫阿诺德。”
看着阿诺德新伤叠着旧伤的残破身体,军雌不忍地撇开了头。
“阿诺德少将,其实您可以稍微服一下软。”
趁着克莱恩不在,军雌这才敢这麽劝阿诺德。
另一只军雌也劝道:“克莱恩主官最讨厌别虫忤逆自己,您要是愿意服个软……最起码不会受这麽重的伤了。”
说罢他将清洗用的血水倒掉,又重新打了一盆水。
军雌说的这些其实阿诺德都知道。在这之前,他也有和克莱恩打过交道,只是他一直都不满克莱恩的为虫处事,仅有的那几次接触也没给克莱恩好脸色,所以他也明白如今的克莱恩就是在公报私仇。
但这些事他没必要和别虫说,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麽。
又是一盆血水被倒掉。
相比于雄虫毫无章法的鞭打,军雌出身的克莱恩显然要更加专业,每一下都挑他身上最敏感脆弱的部位鞭打。特别是他胸口上那道被雄虫打伤的,刚好没多久的伤口,更是受到了克莱恩的重点关照。
可即便是在这样的高强度的鞭打下,阿诺德硬是一声不吭,气得克莱恩差点把鞭子都给抽断。如果不是害怕把阿诺德打残了雄虫会找自己麻烦,克莱恩是绝对不会这麽轻易就善罢甘休的。
“少将,现在您需要……”军雌心下叹了口气,虽然不忍,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好,不然到时候受罚的就是他了。
阿诺德明白这些,也不想为难他们,主动伸出双手,让他们将自己拷起来,然後跟在雌虫身後,去了另一间惩罚室。
惩罚室里摆放着一个个胶囊状的治疗舱,可这些治疗舱里装着的并不是平时用来加速伤口愈合的药剂,恰恰相反,这些药剂是专门针对雌虫研发,可以延缓他们身上伤口愈合的速度。
毕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军雌,即便被戴上了精神力抑制颈环,可他强大的□□仍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愈合伤口,这也违背了他来这里接受惩罚的目的。
阿诺德面不改色地躺在治疗舱里,随着外面军雌按下啓动开关,淡蓝色的透明药剂缓缓释放,很快将他整只虫都淹没在里面。
阿诺德闭上了双眼。
他听到军雌模糊的声音。
“您暂且忍忍,说不定您的雄主很快就会来把您接走呢?”
他的雄主吗?
阿诺德内心苦笑。
他的雄主,怕是巴不得他在这里多受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