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边悦溪的角度看下去就是一颗圆溜溜的小脑袋正中的位置有一个圆溜溜的发旋儿。
小家夥正值语言爆发期,小手抱得紧,一边“爸爸爸爸”地喊,大有不得到回应不罢休的势头。
嘻嘻,哈哈和喵喵也来门边儿接人,一边哼哼唧唧地“喵”,一边用身上的毛发蹭人的腿。
差点把月月都挤倒了。
“宝宝,爸爸回来啦!”边悦溪弯腰抱起小山月,一边回头吩咐程野抱猫。
主打的就是一个一碗水端平。
“端”到沙发前坐下,月月在他怀里一点都坐不住,挣扎着下了地面。
嘻嘻瞅准时机,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同时前脚搭在了边悦溪腿上。
紧接着就优雅地往前走了两步,盘在边悦溪怀里了。
小山月也一分钟都闲不住,刚一走下地面就把地上的玩具一个个捡起来,一股脑往边悦溪怀里塞。
黑白卡,手摇铃,软质积木和布书等,一件一件往嘻嘻身上堆。
小猫眯了眯眼,显然不想跟他计较,反而把毛茸茸的下巴往边悦溪腿上一靠,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客厅里开着的电视是李伯闲时用来刷短视频的,视频播完一个又接着播下一个。
“HELIOS-7集团大股东因犯强。奸罪被判刑九年。”
短视频的速度很快,相关信息全用文字打在屏幕上,但整个视频也就几秒钟,很快就刷了过去。
边悦溪一听到“HELIOS-7集团”立即擡起了头。
“程野,你调回上一个视频我看看。”
大屏电视重新显示出那条新闻。
正上方用明黄色的字体写:知名企业家程屹垚因强。奸罪被批捕,获刑九年。
“九年?”边悦溪有些惊讶。
这个罪名罪量刑区间在三年到十年,程屹垚的情况应该属于间接正犯。
边悦溪不懂该怎麽判,但以他的社会经验来说,他见过的这个罪名大多在三年到四年。
“这是我们在范围内能争取到的最高量刑了。”程野对边悦溪说:“但他在里面的日子不会好过。”
“我说过要让他给你道歉。”程野坐在边悦溪身边,带着些歉意说:“只能等他出来了。”
边悦溪和他大腿相贴,能感受到他传过来的阵阵体温。
他牵着边山月抓过来的小手晃了晃,“程野,我已经不需要他的道歉了。”
程野把该做的都做了,坏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也没必要为了一句并不诚心的道歉专门去见这个人给自己添点堵。
两人正聊着,边悦溪瞥见小山月的纸尿裤已经变得沉甸甸。
“程野,来玩个游戏。”边悦溪把嘻嘻身上那一堆玩具移到沙发上,“我们轮流摸嘻嘻,谁被咬谁去换纸尿裤。”
“从我开始。”边悦溪用手抓住嘻嘻的小毛脑袋,左右晃了晃。
换别的猫,他早被咬了。
嘻嘻只哼唧了一声表达不满,在他的手松开後又砸吧几下嘴接着睡。
“到你了。”边悦溪笑容狡黠。
程野伸出一根手指,轻戳了一下嘻嘻的肚子。
紧接着,小猫脑袋一甩,轻轻一口啃在程野手上。
边悦溪捧腹大笑,举着嘻嘻,在他柔软的小肚子上亲了好几口,“嘻嘻,你真是爸爸的好儿子!”
程野也笑起来,眉眼温和,“行,我去给你的另一个好儿子换纸尿裤。”
他不轻不重地在边悦溪柔软的头发上揉了一下,起身抱起话超级多的小月月。
去儿童房时,他回头看了一眼。
客厅的灯光偏暖,给那一人一咪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程野其实还没开始玩就知道结果了,毕竟此前嘻嘻对他俩的态度就南辕北辙。
注定输,但这并不是一件无意义的事。
因为生活就是这样由一件件看似无意义的事构成的浪漫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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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鸟来鸟[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