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与刘纁相视一笑,挽臂,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
酒液辛辣,像一条火线,从喉咙笔直地烧到心口。
“入洞房——!”
赵破奴的吼声,伴随着院里震天的欢呼与口哨,将气氛推到了顶点。
新房内。
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摇曳的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在墙上交织、缠绕。
霍去病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枚黑色的阴玉。
刘纁也从颈间,解下了那枚白色的阳玉。
他们将两块玉佩放到桌上,轻轻合拢。
当一黑一白两块玉佩严丝合缝地贴合,相接之处,竟散出一圈温润的白光。
光芒转瞬即逝,玉佩恢复古朴,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附,再难分开。
“母后说,玉在,人在。”刘纁轻声呢喃。
霍去病伸手,将那合二为一的玉佩握在掌心,再紧紧握住刘纁的手。
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沙哑低沉。
“从今往后,你我,性命相连。”
刘纁心头剧震,主动上前,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霍去病身体一僵。
冰冷的甲胄贴上她温软的嫁衣,是金戈铁马与红妆罗裙的碰撞。
下一瞬,他反手将她拦腰抱起,以一种近乎掠夺的姿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这个炽热而绵长的吻。
帐暖烛红,鸾凤和鸣,燃尽一夜春光迤逦。
婚后第三日,校场。
霍去病的练兵方式简单粗暴到令人指。
没有阵法,没有技巧。
只有负重越野,只有对打搏杀。
他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纵横交错的伤疤,汗水顺着肌肉线条滑落。
他整个人,就是一柄出鞘的绝世凶兵。
“废物!再快点!”
“没吃饭吗?对着我这里砍!”
他亲自下场,将一个个精锐将士打得东倒西歪,哀嚎遍野。
刘纁就搬个小马扎,坐在一旁,托着腮看。
她眼神专注而痴迷。
这才是他,大汉的战神,而不是长安城里那个被流言蜚语困住的骠骑将军。
忽然,一名刚被霍去病一脚踹翻的校尉爬起来,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嘟囔了一句。
“妈的,将军就是个怪物……哪有这么练兵的……”
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旁边的人听见。
另一个士兵压低声音笑道:“你懂什么,将军这是看得起你。你看那位,公主殿下,坐那儿跟看戏似的,那才叫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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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里,带着几分酸意和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