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宋昔有点慌,“怎麽办?”
“没事,死不了。”
他倒是很淡定,但是宋昔害怕,“你不是不来吗?怎麽又来了?”
陆宴洲哀怨的瞪了她一眼,“你是傻子麽?我怎麽可能不来?後面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麽不接?信息也不看,你到底想干什麽?”
“是你放我鸽子,我还不能生气了?那你说,你到底为什麽失联?难道不是你反悔了,不想管这件事?如果你一开始就说不管,我也不会说什麽,可是你明明答应了,又反悔,我能不生气吗?”
陆宴洲快要被她气死了。
“我在你心里,就是出尔反尔的人麽?”
“当然!”
伤口好像更疼了,陆宴洲眉头紧皱,“开车,带我去医院。”
宋昔下车,打算进驾驶室,不料迎面来了一排车,排面拉满。
她立刻拉开车门,“又来人了,是你的人吗?”
“不是。”
陆宴洲朝那边看了一眼,神色凝重起来,忍着疼痛下了车。
一个头发和胡子花白的老人从车里下来,手里拄着一根拐杖,气场全开。
他年纪虽然大了,但是派头十足,人也精神,看起来就不好惹。
陆宴洲朝他走了过去,“这件事居然惊动范爷了?”
老人笑笑,“宴洲,这件事我本来不想管,但魏铮是我兄弟的儿子,你知道,我兄弟当初为了救我才死的,今天他儿子的事,我不管,说不过去。”
陆宴洲在他面前,气场丝毫不弱,“但是魏铮动了我兄弟,这个仇,我不能不报。”
老人思考了片刻,“这样,你给我个面子,我们各退一步,你把魏铮给我,留口气就行。”
他都这样说了,陆宴洲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
“好,范爷的面子我给了。”
陆宴洲把秦淮叫来,交代了几句,秦淮得令,跑回去,示意手下的人。
然後,宋昔听到了一阵一阵的惨叫声。
那叫的是真惨,堪比杀猪。
过了一会,惨叫声没有了,估计是叫不动了。
一个黑衣人抓着魏铮的衣领,将他拖了过来。
地上留下了一条红色的印记,魏铮像一滩烂泥,毫无还手之力。
陆宴洲说到做到,他确实还有一口气。
宋昔从医这麽多年,第一次看到如此接近死人的活人,是真的只剩下一口气。
只能说,这帮人下手真的有分寸。
“范爷,人交给你了。”
“嗯,我也算还了他父亲一个人情,多谢。”
“范爷慢走。”
老人的手下将魏铮拖进车里,陆宴洲再也坚持不住,身子一直在下滑。
秦淮和宋昔一起把他扶进车里,然後秦淮立刻开车,将陆宴洲送去医院。
“陆总,你挺住,很快就到!”秦淮紧张兮兮的喊了一句。
陆宴洲白了他一眼,“没那麽严重,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