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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0页）

“先脱哪个？”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随便。”韩俊说，“反正都得脱。”

顾沁闭上眼，伸手把吊带的肩带往下一拉。

吊带滑落。

两团雪白跳了出来。形状完美，顶端是一抹粉嫩。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

肖诺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

顾沁也不遮了，反正都这样了。那种羞耻感过去之后，反倒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坦然。

“还有一件。”肖诺提醒。

顾沁伸手勾住内裤的边沿，慢慢往下褪。

最后一点遮羞布也没了。

此时此刻，顾沁一丝不挂地坐在地毯上。暖黄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像是在给一件艺术品打光。

韩俊和肖诺也没好到哪去。刚才为了陪跑，他俩把裤衩都脱了。

三个人，就这么赤条条地坐在客厅里。

场面一度非常安静。

只有啤酒罐里气泡破裂的声音。

顾沁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不敢看他们。背后的脊柱线条随着她的动作凸显出来，美得惊心动魄。

肖诺看着她，又看了看韩俊。

韩俊举起手里的啤酒，冲肖诺扬了扬。

“为了艺术。”韩俊说。

肖诺也举起酒罐，碰了一下。

“为了艺术。”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肖诺现在的脑子里，全是些不着边际的黄色废料。他看着顾沁那光洁的后背，又想起了傅建成和裴冉。

那边不知道进行到哪一步了？

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坦诚相见？

一种荒诞感油然而生。他在朋友家看朋友的老板裸体，他女朋友在酒店给邻居大叔福利。

这世界真他妈疯狂。

“喂，”顾沁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你们俩看够了没？给我拿个毯子啊！”

韩俊笑了笑，起身去卧室拿了条毯子，回来裹在顾沁身上。

顾沁裹着毯子，像个粽子一样缩在沙角，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

“你们两个变态，”她迷迷糊糊说，“满意了吧。”

肖诺也清醒了一点，今天受的刺激过于丰富，导致现在反射弧有点长。

他有些后知后觉，他居然看到了梦寐以求的顾沁的裸体，下体不受控制地硬了一下。

“沁沁，你真美。”肖诺说。

“谢谢，很多人都这么说过。”顾沁语气平淡。

“可能问起来有点奇怪，”肖诺挠了挠头，“但是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换做以前，你早把我俩砍死了。”

“看了就看了。”顾沁说，“人类一开始也是不穿衣服的。”

“那个……我有点好奇……”肖诺试探着问，“二位现在是什么关系？……炮友？”

顾沁好像早就猜到肖诺会这么问，挑了挑眉“你很在意我有没有和韩俊做过吗？”

肖诺被问得尴尬，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有点小气，显得自己很八卦。

“我来说。”韩俊在旁边举手，“没有。绝对没有。今天我也是沾光了，老板让我一饱眼福，嘿嘿。”

顾沁一脸嫌弃，抬起一只光脚踩在韩俊脸上，像是在奖励他，又像是在擦脚。

“谢谢你。”肖诺突然说。

顾沁懵了一下，笑了“谢我什么？谢我给你看裸体吗？那你也谢谢一下韩俊好了，他也给你看光了。”

“怎么讲得gaygay的？”韩俊连忙把顾沁的脚拿下来。

肖诺看着顾沁，问了一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那个时候，你眼里的裴冉，究竟是什么样的？我觉得我作为男朋友，有时候也很难琢磨得透她。”

顾沁收起笑容，认真地说“她很爱你。”

肖诺愣了一下“我本来是想让你分析一下她那些性幻想的……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觉得没什么必要了。”

“人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想得那么清楚的。”顾沁说。

“你们两个怎么越聊越抽象了。”韩俊在一旁插嘴。

“顾医生在点化我呢。”肖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