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的,阿拉老婆最好勒,最规矩,最多么…”爸爸话没说完,用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打飞机的手势。
妈妈忙一把拍掉他的手,“有毛病的诺,瞎讲八讲。再瞎讲,以后都不告诉你了。”头一偏,竟生气了起来。
妈妈生气的样子也是那么可爱,难怪爸爸说自己以前死缠烂打好久才追到妈妈。
“好好好,不说不说,先不说,看电视,看电视。”两个人闹了一会儿也就安静了下来。知道没啥好戏,我也就睡了。
终于到了周六,整理好了东西,带了点随身物品便去往新家,路上也不算很远,看着窗外的风景从满目的车水马龙,出来采购年货的大人小孩,逐渐过渡到一排排整齐的新房子,明显是新修的宽敞马路,双向四车道,相比老城区,这里路上人少了很多,哪怕临近过年,气氛也清淡了点,唯有路过的几个百货商店门口还是挤满了人。
“先回去,然后再出来看看有啥要买的,车上好多东西要归置一下呢。”妈妈见我们几个看着窗外,赶紧打消了我们下车看看的想法。
今天晚上就是小年夜了,下午到了新家,先把东西搬下车,爷爷也特别勤快,似乎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我去准备点晚饭,国强,你带着彪彪去把那些买回来的福字给贴上去,别忘记门口的春联,看着点,不要又和去年一样贴歪了。”
“晓得了,晓得了,切头皮(念叨)要切多久真的是…”爸爸领着我在几个窗户上都贴上了倒福字。
妈妈自然不会使唤爷爷去干嘛,爷爷比较拎得清,自己看着哪里有活就帮着干点,总也不闲着就是。
忙了一会,妈妈去了楼上换了件衣服下来,下身是灰色的运动直筒长裤,不紧身但很好勾勒出笔直的腿形,上面是一件深蓝色开衫,里面打底的一件白色体恤,紧紧裹着饱满的胸部,衣服的褶皱很自然地在胸口处崩出一个“三”的样子出来。
领口贴着皮肤,微微显出一段乳沟出来。
只见她把袖筒撸起,看来下午是要好好干一番了。
几个小时后,我们三个男性角色把家里捯饬地有了七八分的过年的气味,妈妈也在厨房紧锣密鼓地张罗起来。
小年夜不算什么特别的节日,很多工厂也都不放假的,自然也没有特别庆祝的习俗。
只是今天算是正式搬进新家的第一天,第一个晚上,妈妈还是精心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饭,一条清蒸鲤鱼,一叠糖醋排骨,白灼虾,丝瓜蛋汤,还有炒蔬菜和凉拌海蜇皮,大半桌的菜,让我们几个饥肠辘辘的人看了都赞不绝口。
“佩珠啊,还是你结棍额,一个人一会儿就弄出来这么多菜来了。”爷爷洗了洗手,正准备坐下来。
“哎呀,瞎弄弄的,明天晚上等大家来了,我们再好好吃一顿。”
“这还瞎弄弄,那你明天准备哪能,白弄弄?”爸爸开了瓶红酒,给爷爷和妈妈依次倒上,还作势要给我倒,“好了好了,每次都想把你儿子培养成个酒鬼,彪彪,去拿可乐去。”
“啥么事啦,老早么彪彪就坐在我腿上,用筷子沾了五粮液八伊切额(给他吃),从小就会切老酒。”爷爷看着我笑了,眼角的褶子又深了几分。
“来来来,阿拉一起来好伐。”爸爸举起酒杯,“这第一杯么,庆祝我们乔迁新居,虽然么来过好多次了,不过真的住在这里,还是第一晚。比老房子宽敞很多了,彪彪也有自己的房间,还有两个客房,爸爸来就在一楼住,呷七方便的。那第一杯,就为我们的新家!来!”
“好,为我们的新家,干杯!”
“干杯!”
“干杯罗!”
推杯换盏之间,酒过三巡,饭桌上爸爸开始说着小时候过年的情景,各种感慨,爷爷不时说点爸爸小时候的调皮捣蛋的事活跃气氛,不少事情虽然妈妈以前就听爸爸说起过,不过爷爷又补充了很多细节,倒也是听得有滋有味。
我早就已经吃完了,虽然故事会很精彩,但是没有小伙伴,多少有点无聊。
自己吃完就去沙上坐着看电视,新家的沙宽敞多了,四人的转角沙,正对着客厅里的大电视,虽然楼上往下一看就能看个清楚,不过能在更大的电视上操练忍者神龟,管其它那么多呢。
桌上的三个人吃饭的度变慢了,可能也是酒精逐渐占据了上风,爸爸应付这点红酒自然游刃有余,只是今天气氛好,喝得猛了点,上脸比较快。
不知不觉到了快十点,妈妈先站起来对我说让我快去洗澡,不然一会儿大家都挤在一起洗。
其实这里有两个浴室,楼上楼下各有一个,都能洗澡,但也可能妈妈已经叫习惯了。
我去洗了澡,眼见楼下已经收拾差不多了,爷爷也去一楼洗了,也正准备睡觉。
爸爸呢则瘫坐在沙上,看看外面,随手拿起旁边的杂志,胡乱翻了几页,又放了回去,妈妈最后把桌子擦了几遍,看到我走出来,便让我快点回屋睡觉去。
新房子的第一晚总是有点难入睡,看着四周还不太熟悉的摆设,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外面的安静的马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是一直没听到爸爸妈妈上来的脚步。
通过前一段时间的偷窥已经有了点神奇的预感,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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