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应付着回了两句,便把门关上了,她抱着花回到卧室里,看到傅径之半躺在,脸色依旧很不好看。
刚刚安心心底燃气的怒火,在看到傅径之这幅病恹恹的模样,瞬间如同被冷水扑灭了一般,硬生生的克制住了。
安心轻声说道:“这花是你送的吗?”
“嗯。”
“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
“我不喜欢,以后不要送了。”
“那你喜欢什么?”
“抱歉,你送的我都不喜欢。”
傅径之听到安心这句话,慌神了片刻,许久以后,哑着声说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在决定逃婚的那一刻,就告诉了你答案,径之,你知道吗?你不喜欢我,喜欢绵绵,没有关系,你用我来吸引你父亲的目光,来保护江绵绵也没有关系”。
“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我真正在乎的,是你对婚礼和我的敷衍,在那一瞬间,我的心就死了。”
到了现在,安心都不敢去回忆那天两个人去试婚纱的等等细节,他敷衍的眼神,不在意的态度,让她的心刺痛不已。
人是很奇怪也很复杂的动物,被狠狠的伤害过,依旧不会死心,但在某一刻,某一件小事上触及到某个点,就会破防,崩溃。
曾经傅径之那般狠狠的拒绝过她,说他不会喜欢她,厌恶她,安心都没有死心,但在试婚纱这件小事上,却死了心。
说实话挺可笑的。
就和潮退的大海一般,失去了涨潮的热情,连迈出去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傅径之卷翘的睫毛止不住的抖颤,许久以后,他轻声说道:“我明白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连说了好几声的对不起,安心抬起眼眸,泪水蓄满了整个眼眶,她努力的抑制住鼻头的酸涩潮涌,不让泪水掉下来。
傅径之看了她好大一会,然后去了浴室,把来时的那套洗好的衣服换上以后,准备离开,在走到安心身旁的时候。
他艰难的说道:“你好好的,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他也不想放弃的,可他没有资格再去追求了,是他对不起她,毁了她对爱情的幻想和期待。
傅径之走了多长时间,安心就在原地站了多长时间。
等到她反应过来,自己此时的行为很可笑,想要挪动一步的时候,差点摔倒过去,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傅径之离开了。
她说过,她和江绵绵不一样。
曾经死过一次的心再也不会复活第二次,这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