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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14页)

太子失望地摇头,小时候也是粉雕玉琢天真烂漫的皇子,怎就长成了如今这般。太子凝神注视,看着她血脉上的弟弟,大醴的皇子。

谢长德最痛恨的,就是她这副天下之母的样子,看谁都是高高在上,谁都要沐浴在她的慈爱之下,君父君母,她还不是皇帝,就要当天下人的母亲,包容一切,又掌控一切。

“死到临头还要嘴硬,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你尚在腹中之时,先帝夜感于天,亲赐你承乾之名,你生而女身,先帝竟然还是把这名字安在了你的头上,父皇更是在登基后立你为太子,凭什么,就因为那什么所谓的天命,本王就要被你个女子踩在脚下。”

“先帝疼宠于你,父皇还要将江山托付给你,全天下的人难道都是瞎子吗,见不到你是个卑贱的女人。”

谢长德句句不甘,声声恶意,说到激动处唾沫横飞,骂先帝,骂皇帝,骂皇后母族裴家。

裴家先祖和武帝一块打天下,是开国元勋,家族显赫,累世簪缨,天下遍布门生故吏,一门出过三任皇后,何等辉煌,“就因为你是从裴家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先后病逝,泰景帝不再册立皇后,萧贵妃虽是贵妃,实则行皇后之权,安王始终非嫡非长,太子要是个汉子他便也认了,可偏偏,偏偏太子为女命。

真是笑话,她一个姐儿,只配给汉子生孩子的东西,居然要站到汉子们的头上,掌管天下。

可偏偏满朝文武宗室,都跟瞎子一样看不到她的性别。

妒火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他恨自己母妃不是皇后,恨自己不是从裴家人肚子里出来,恨他不是谢承乾。

天潢贵胄,生来富贵,母妃是宠妃,身为幼子,他圣眷独隆,父皇疼宠,说要将世间好物皆送于他,可父皇既然宠他,又为何不肯将至尊之位给他,既然不给,他便偏要。

“你口口声声说见不得女子称帝,可若你投身为女子,甚至是哥儿,站在了孤今天的位置上,你就会比谁都支持女子称帝。

你身为皇室子弟不思进取,平庸愚钝,不修德性,父皇让你参与朝政,你卖官鬻爵,劣迹昭彰,身无经国之才,又无高尚德行,你有何脸面,在这说,父皇是因为裴家的缘故而立孤为太子,但凡你有半点长进,上下文武百官不对你失望,他们何至于来拥立孤,而视你为无物。

裴家世笃忠贞,没有裴家先祖数次挽救武帝性命,就没有谢家现今的江山,裴家家风严明世代忠心耿耿,为免外戚干政,裴家家主更是在而立之年退隐,到了你嘴中就是那万恶之族,祸国殃民之根,那你身后的萧家又是如何,贪污受贿,强占民田,侵夺官产,结党营私,私藏军器,通敌叛国……一桩桩一件件,皆是大逆无道,欺君罔上的罪名,简直是罄竹难书。”

“你不过是给你的私欲,冠上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扯着大旗,收拢与你有着同种心思,无德无志,汲汲求取从龙之功的臣子罢了,可百姓的眼睛是亮着的,朝廷的忠贞之士的眼睛也是亮着的。”

“谢长德,你身为谢家皇室,难堪大任。”

大臣父皇并非没有改立的心思,可你实在无能。

谢长德暴怒,“你找死。”

他是来砍人的,不是来挨训的。

废话忒多,安王看太子已是死人一个,谢长德提刀就砍,太子利落闪避,长剑砍到太子身后的烛台上,谢长德欲要再砍,可长剑该死地卡在了烛台上,他憋红了脸也没拔下来,眼神闪转,和龙榻上坐着的人影对上,脊背一凉,目眦欲裂。

“父……父皇?!”

父皇都被母妃药瘫了,如何能坐起,定是太子使的诡计。

谢长德思忖片刻,大着胆子上前。

龙榻前的重叠纱幔揭开,安王的眼神,就这么直接和皇帝的怒目对上了。

“孽畜,悔不该生你。”

泰景帝老当益壮,将谢长德踹出龙榻的范围,他和插着长剑的烛台一块砸到地上,浑身剧痛爬不起来,满脸不敢置信。

安王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进内殿这么久了,外面最初的厮杀声停歇后,竟不进来一人,母妃不进来,说好的拟旨大臣也不来。

随着他的想法落地,殿外终于来人了,谢长德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父皇,儿臣已将逆贼全数诛灭,贵妃娘娘也已经认罪了。”

谢期榕身着墨金甲胄,行礼跪拜,腰板笔直,举手投足间一派从容不迫,胜券在握。

一道霹雳闪电打落,安王面色惨白,他忽然明白了,他被人做局了。

想通之后立即能屈能伸,翻身匍匐在地,“咚咚”就是两个响头,“儿臣一时被奸人所惑,这才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但这并非儿臣本意,求父皇饶命。”

“这都是萧家蛊惑,都是母妃让儿臣这么做的……”

谢长德龇牙咧嘴,忍着剧痛膝行上前,一把抱住皇帝的大腿,嗷嗷嚎哭,“父皇你最疼儿臣了,儿臣知道错了,父皇求你了……”

“儿臣是您最喜欢的皇子了,父皇您疼我,”安王嘤嘤哀泣:“父皇——”

“……”泰景帝被他那熊样气得不行,提脚要踹,但谢长德黏着他的大腿,一块抬起了身子,就是一个用糨糊糊住了的大号挂件。

泰景帝:“孽障!”

“皇儿,拿刀来。”

谢期榕解下胯刀,双手高举奉上。

安王听到抽刀声响起,立马逃窜,泰景帝气昏了头,提刀就是追,安王抱头鼠窜。

“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儿臣不会有下次了,儿臣再也不敢了……”

“你还敢有下次!”

一国皇帝,一国王爷,在盘龙殿里,玩起了他追他逃,他插翅难逃。

一个追,一个逃,殿门外面是谢期榕的人,谢长德不敢出去,绕着内殿的柱子躲皇帝。

内殿之中,只有皇室父子几人,谢期榕乐得看安王那死样,一点不敬爱他那老父亲,跟看猴戏一样看他俩的热闹。

“父皇,气大伤身,贵妃和萧家的事还没解决,还要父皇来定夺关于萧家的处置。”

太子一把抓住逃窜到她身边的谢长德,一手轻松压制,开口劝架。

皇帝呼哧喘气,撇下长刀冷哼一声,坐回龙榻。

谢期榕内心一阵肉痛,那刀是他求了江湖锻刀大师取天外陨铁所铸,他平日宝贝得很,赶忙去捡宝贝疙瘩,吹了吹,用袖子仔细擦了才收刀入鞘。

年纪大经不住折腾,跑了这么久,泰景帝坐下的时候觉得丹田刺痛,一时岔气,忍不住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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