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渝看着愈发肥硕的小胖墩,略有担忧,“他是不是又胖了点。”
“有吗?和他天天在一起,胖没胖看不太出来。”何笙尧蹙眉抱起儿子,左右看了看,“很明显吗?”
“有点儿。”云渝语气委婉,不想伤了小胖子的心。
何笙尧掂了掂怀中儿子,“和他爹一样,何生少时比他还胖些。”
云渝诧异,何生现在就是标准的虚弱书生样,无法想象他一身横肉的样子。
都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说到何生,何笙尧明显话多起来。
把何生以前的黑历史全扒拉出来。
上房揭瓦下地掘泥,被老父亲抓住揍得哇哇哭,母亲护犊子,何父扒了裤子要揍他,何生光着腚去和老父亲抢裤子。
何笙尧八卦聊上头了,神秘兮兮往隔壁那头看了眼。
“城里传的是不是真的?”
眼神瞥向斜下方,好奇宝宝样。
云渝疑惑道:“府城传什么了?”
何笙尧把何尧推远些,小孩子不好听这个。
继而挤眉弄眼,“就那个,我也是听说的,说是你汉子那什么。”
何笙尧凑近云渝耳边,嘀咕了个词。
“嗐,我就是听他们越传越玄乎,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知道个厉害大夫,可以介绍给你们。”
云渝脸霎时爆红,这这这,这要他怎么说!!
说他可行,他不好意思。
说他不行,那更不行。
云渝纠结着,忸怩着解释,“那都是外人瞎传,不是真的。”
顿了顿,还是补充了一句,“他……行的……”
“……就挺行的。”云渝小小声加了句。
“我想也不是真的,嫉妒你夫君,自己没本事就造谣编排,不过这些话彦博远知道吗?别让他心里有了疙瘩。对你不如以往。”
汉子好面子,难保不会觉得丢脸,而看着屋里人也不顺眼。
云渝不知话题怎么就偏到了这里,忍着羞涩说道:“相公说不在意,以后有了孩子,谣言不攻自破。
而且这样也好,省了许多事儿,画舫花楼的邀请都没了。”
何笙尧了然点头,深有体会,在这方面确实是利大于弊。
他不禁感慨,彦博远让云渝省心。
自何生中举起,动不动就有人来打探他后院的事,烦腻得很。
依着何生的性子,何笙尧不担心他去乌七。八糟的地方,更不会觉得何生哪天带个人回去。
自家汉子他是放心的,只外人戳他心窝子,糟心。
何生老家在洛溪,府城是祖父和何笙尧的娘家所在。
住在府城是为了方便官学读书,现在不用继续科举了,也就和云渝、彦博远一样,要往回搬。
陶安竹从村里到府城,这一路走来不容易,要在府城定居,村里就不回去了。
糕点铺子的铺面是云渝买下的,陶安竹后来入府城加入,是以管事的身份入股。
往后云渝不在府城,一切料理都得陶安竹一人,云渝有意多分他两成利,等他攒够钱财,直接把那铺子买下。
云渝是个实诚人,他把陶安竹当朋友,希望他能在府城过得更好些。
陶安竹不依,他和云渝的关系,那是救命的恩情,哪能轻易就是金钱能衡量的,直道云渝见外。
但他坚持,陶安竹推辞不过,只接受分成,之后想要出钱从云渝手里买下铺子时再说。
这也是想给云渝留条后路,让他把这当娘家,彦博远要是对不住他,他就回府城找陶家。
“管家太太的风光我是给不了,但吃香的喝辣的,还是能做到的。”
陶安竹拍着胸脯保证。
云渝被他雄赳赳的气势逗笑,他又多了个亲人。
两人约定,云渝在京城等着陶安竹把生意做到京都去,要把分号开满全国。
该安排的安排,该辞别的辞别,顺带一提,彦家原本的院子退租后,由陶安竹买下了。
状元住过的院子价格一路飙升,按陶安竹的财务状况,是买不下的,但人和状元夫郎关系匪浅,管事的想卖个好,让他以市价购入。
关于府城的一切安顿好,彦家一家老小又回到了柳溪村。
小妹与娘会留在村中住上一段时日,而彦博远和云渝则要去趟嘉南,见大哥。
大哥有官职在身,不好擅离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