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用手捂住她嘴巴,不许她继续说。
“没有!是孤脏!是孤坏!是孤配不上你!你别嫌弃孤,好不好?”
清月不信他,即便他说的再情深意切,如今听着都是虚假。
“是嘛?我在王爷心里真的如此重要?”
祁宴连忙跪地起誓,以证真心。
“孤发誓!今生今世,孤都爱你!你比孤的性命都重要!”
清月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他的承诺。并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扔给他。
“既如此。你自宫了断吧!”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碰男人,恶心!”
祁宴惊得瞠目结舌,没想到她竟提出这等要求。
自宫?了断?
这从未用过的宝刀,就要绝刃?
“清清!真,真,真要如此吗?”
清月指着他的裤裆,冰冷的扔下一句话。
“我,和它,你只能选一个!”
祁宴对上那双寒鹰般锐利的眸子,颤抖着握住短刀,逼着自己直视她。
“好!我断!我愿意断!”
“啊……”
在祁宴挥刀扬声壮胆那一刻,清月及时制止他。
“慢着!……不必了!”
“我原谅你就是了!”
虽然清月已说原谅,可祁宴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你说得对,留着也无用!”
“你知道的,孤以前有隐疾。无法对女人动情。也无法容忍女人不洁。”
“所以。即便留着它,孤也不可能再用它,去伤害你。不如用它向你谢罪。”
“这样,清清你便会相信,孤对你的真心!”
眼看着祁宴下定决心要自宫,清月拦都拦不住,即便用力抓住他的手,那尖锐的短刀,还是在大腿上扎了两个血窟窿。
于是,只能告诉他。
“傻子,我是骗你的!”
“我逃出来了!没被人玷污!”
祁宴愣了许久,喜极而泣。
那沉重而令人绝望的愧疚,通通化作泪水,涕泗交流。
“清清,你怎么能拿这种事骗我呢?你知不知道孤的心有多痛?孤到底有多悔!”
“孤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凌迟刀肉。”
“你知不知道,孤差点就,就——真的将自己给阉了!”
清月当然知道。
若不是他决心自宫,怎么可能把事实说出来?
就该让他自责,愧疚,难受一辈子。当作背信弃义,陷自己于生死危难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