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忘了这一茬?
司马谦看着奎六满身血迹,又开始心疼。这小子是个习武奇才,小小年纪天赋异禀,自己都已经快及不上他了。
明日一战,是得让他好好跟着月月,护她安危,这会若是被自己打伤了,那才是悔之不及。
“既然月月替你求情,我暂且饶了你个混小子。若再敢口无遮拦瞎称呼,等回来,我再打断你狗腿。”
奎六很不服气,却也不敢再吭声。
整个寨子里谁人不知,自己名义上是六当家,实际上是夫人认的义子。
既然月月是义母的外甥女,自己比她看着还大一两岁,应该算是表兄,叫一声月月怎么就不行了?
反正大当家不让,私下里偷偷叫,他又能奈何?
清月看着桀骜不驯的奎六,想着他那句要当自己的老相好,有些想笑。
这般意气风发舞象之年的少年郎君,要叫也该是小情郎,又不是十岁,称什么老相好?
“噗嗤!”清月微微掩唇。
随后郑重的告知大伙。
“今夜,大家好好休息。收拾好重要对象和包袱,明日卯时,我们一起下山。”
“事成之后,大家各自散去,隐匿行踪。待望仙寨山顶,重举黄旗时,就是兄弟们的重聚之日。”
“这杯酒,我沈清月敬诸位。”
烈酒入喉,八百兄弟纷纷举杯。“敬沈将军!”
清月眼眶微红,望着这群相识不过一日的兄弟,心中感慨万分。
有些人,即便只见一面,便能性命相交。
有些人,即便即便你真心托付,他亦不知足。
祁慕是!
祁宴……
祁宴算不上是!因为自己与他之间只不过是一场交易,哪来什么真心?
一旦到了紧要关头,他终是抛却口口声声说的挚爱,选择回到妻子身边。
清月心头,突然涌起渗骨的寒意。原本愤慨激昂的情绪,蓦然凝覆一层冰霜。
沈悠悠察觉她眼中的星光,忽闪一下,就变成了千年寒潭里的冰石。关切的问道。
“月月,你怎么了!”
清月意识到自己走神,猛的收敛情绪,重新崭露浅浅的笑容。
“没事!我就是想起往事,有些伤感而已!”
真是鬼迷心窍了。
娘亲教过那么多拿捏男人的本事,刚刚竟然为那只疯狗感到伤感,真是没出息。
“好!兄弟们,趁早歇息吧!咱们养足精神,明日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