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自己本就身份低贱,算不上美玉,充其量就颗让人握在手里把玩的琉璃珠罢了。
难怪娘亲常说,妓子无尊严。哪怕你清清白白,在男人眼中依旧是轻浮放浪,不贞不洁。
“清清!你别听他瞎说!那些浑话,我一个字没信!”
“嗯!我知道,我信你!”
此刻清月笑的极美,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每一瓣都绽放地恰到好处。
这句信,是完全不信。
正如他说的信,也是假的不能再假。
他既然相信自己,为何会因祁慕的一番鬼话,而变得敏感排斥呢?
他不是最喜欢占人便宜吗?为什么送到嘴边的温香玉软都懒得张口,甚至还排斥呢?
真是男人的嘴,毒蛇的腿,骗人的鬼,都是些虚伪之徒罢了。
祁慕看着那熟悉而触不可及的笑容,格外地畅快。
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在西山时,因为自己的冷落,她也曾这样笑过。笑着,笑着那颗心就越飞越远,再也回不来。
“月儿,你真是无情。往日的种种,你当真抛得干干净净。哪像我,夜夜思念故人,寝梦难安!”
此刻的清月格外清醒。她也猜到了祁慕的来意。
无非是想来看自己的笑话,顺道再将祁宴心中的那根刺,扎的更深一点。好让祁宴厌恶自己,从而报复弃婚之耻。
可自己,偏偏不如他所愿。
祁宴不可靠又如何,祁宴把自己当做玩物又如何?
拔刺
本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一年之后银货两讫,各自奔走高飞,管他真情还是假意呢,管他玩物还是珍宝呢,只要能利用他,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够了。
既如此,自己就要亲手,将那根恶心人的锐刺,连根拔起。再关好自己的心门,彻底做一个无情无义执剑者。
什么风花雪月,什么情爱恩仇,皆是虚妄。
娘亲当年,已经为爱蹉跎一生,自己还差点步她后尘,真是胡涂,胡涂到无药可救。
好在祁慕这一针扎的及时,让自己清醒过来。
“祁慕!你说的往事指的是什么?你说的亲密又有多亲密?”
“亲吻吗?我认!权当那时眼瞎,被狗咬了一口!”
“可旁的,你还有什么好编排呢?”
清月站起来,围绕祁慕晃了一圈,用刑审的眼光,逼视着他。
“你说你尝过我的滋味,感受过我的体温。那我且问问你!”
“我身上有一处月牙形的胎记,你猜它是在我的左腰还是右腰?”
祁慕惊慌错愕,没想到她会言词如此大胆,用这种方式自证清白,胡乱的回答。
“右,右腰!”
清月放浪的笑着。“哈哈!错!
“看来鸿王的记忆也不怎么好嘛!还说日日怀念我们的过往,你就是这么怀念的?”
祁慕连忙改口。“是,是左腰。哪有姑娘家,把这事拿出来说的,我被你气胡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