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詹允和是个极端利己主义的商人,集团的利益在他心里高于一切。”
况宥真语气凝重地说:“为了给詹绾阙和于阿姨收拾烂摊子,他补了这么一大笔税款,一个极端利己主义的商人会做赔本买卖吗?”
“对詹绾阙弃之不顾,这笔钱没有回收的可能,如果再捞一捞詹绾阙,往后说不定能获得更多的利益,是你,你会怎么选?”
况承止问:“你是说詹允和会来找我谈判?”
“你做好心理准备吧。”况宥真补充道,“挽月的意思你也要问问,她虽然跟詹家断关系了,但人是变化的。”
况承止觉得他姐多虑了:“我周五就跟阿挽聊过这个事情了,她没有心软的迹象。”
“那是对詹绾阙,挽月跟她本来就不是亲姐妹,没情分没血缘的,加上詹绾阙那个人……算了,懒得提。”况宥真严肃地说,“总之,詹家和詹绾阙还是有区别的,你既然是为了给挽月的出头,就该按照她的意愿做事,多沟通总是没错的。”
“承止,你不要又自以为是了,爱之适足以害之,懂吗?”
况宥真的话犹如给况承止敲了一记警钟。
停顿片刻,况承止“嗯”了一声,由衷地对况宥真说:“谢谢你,姐。”
挂断电话,况承止继续做饭。
做完饭,他把饭菜放进蒸箱保温,摘掉围裙,换掉沾了油烟味的家居服才去主卧叫詹挽月。
詹挽月还在睡,没有醒。
家里暖气开得足,鹅绒被柔软亲肤,詹挽月的脸蛋泛着微微的粉,看起来好亲又好捏,天鹅颈上有几个深浅不一的吻痕。
况承止俯身吻了吻詹挽月的唇,笑着戳她脸:“睡得跟小懒猫一样。”
詹挽月软绵地哼唧两声,偏头躲他的手。
“起床了小懒猫。”况承止把詹挽月的头转过来,微微粗粝的掌心覆在她光滑柔嫩的脸颊上,指腹缓慢摩挲。
詹挽月感受到了他掌心的体温,以及熟悉的气息,本能地往他那边靠了靠,轻轻蹭他的手。
这个下意识的亲昵动作让况承止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几点了?”詹挽月眼睛都没睁开,含糊不清地问。
“下午一点半了。”况承止帮她理了理睡乱的头发,轻声哄道,“我做好饭了,有你爱吃的椒盐虾,我们起来吃个饭再睡?”
詹挽月黏黏糊糊往他怀里靠:“不想起,懒得动。”
说完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哼了一声:“我讨厌你。”
况承止当撒娇听了,耐心地问:“为什么讨厌我?”
“你是个骗子。”
“骗你什么了?”
“每次都说最后一次,骗我叫你哥哥又叫老公的,结果你每次都折腾我更久!”
詹挽月越说越不高兴,困劲儿都说走了,裹着被子翻身到床的另一边:“讨厌鬼,请你离开我的住所。”
况承止乐得直笑,半跪在床上,倾身贴过去:“错了宝宝,吃完饭我给你按摩,嗯?”
詹挽月不吃这套了:“少来,上次你也这么说,结果又拉着我做了一下午!”
况承止不接话,只问:“要不要起床吃饭?”
詹挽月:“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