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宇凡却把这种引诱式套话误解为兴趣。
说完来龙去脉,顾宇凡自信地认为,况承止对这件事起码已经相信了八成。
“所以,哥,你现在明白詹挽月为什么要跟你复合了吧,她根本不怀好意啊,存心报复你来的!”
火上浇油之后,顾宇凡不忘拉回正题:“你跟阙阙姐现在虽然有了嫌隙,但她毕竟才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人啊,这份情分谁都比不了的。”
“哥,你就帮阙阙姐这一次吧,现在真的只有你能帮她了!”
况承止在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明面漫不经心地套话:“为什么只有我,她背后不还有詹家吗。”
听到詹家,顾宇凡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詹家……嗯,阙阙姐不想麻烦家里,而且詹叔叔一直不插手她事业上的事情,于阿姨也在奔波,只是没什么成效……”
支支吾吾也没说个什么所以然。
况承止轻呵一声,颇为好笑地反问:“不想麻烦家里,就想来麻烦我是吗?”
“阙阙姐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
况承止保存了录音,懒懒地说:“你先回去。”
不是滚或者滚出去,而是先回去。
顾宇凡一听感觉这件事有门,喜笑颜开应道:“好、好,表哥,这件事全靠你了,我等你消息!”
况承止的视线已经落到电脑屏幕上了,理都没理。
跪也跪了,还被泼了水,这点无视在顾宇凡看来连冷遇都算不上。
顾宇凡离开后没多久,况承止把袁易叫到了办公室。
“去查查指控詹绾阙抄袭的歌手是谁,背后有没有后台,还有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查仔细。”
袁易应声:“好的。”
况承止话锋一转,又问:“航线申请下来没?”
比起上一句,这才是他心里的正事。
袁易面露难色:“没有,空管局的人说受暴雪天气影响,今天的私人航线都关闭了,民航那边很多航线也是封闭状态。”
言外之意,就算不坐私飞,改乘民航客机也飞不了。
况承止听完后问:“去沪城的高铁最近的车次是几点?”
袁易在平板上查询高铁车次:“下午三点,车程四个小时。”
况承止看了眼电脑右上角的时间。
14:12。
“给我订个商务座。”
况承止起身,取下衣架上的呢子大衣,往办公室外走:“让小胡送我去高铁站。”
还说:“交代给你的事情,高铁到站前我要听到电话汇报。”
习惯高压工作状态的金牌特助面不改色地跟上老板的步伐,既专业又上道:“好,我在到站前半小时打给您,不会占用您和詹小姐的约会时间。”
老板况某很是满意,主动问起:“是不是有阵子没给你涨工资了?”
金牌特助袁某宠辱不惊地回答:“上个月刚涨过。”
况某对员工一向慷慨:“那年底给你涨奖金。”
袁某当然不会嫌钱多:“谢谢况总。”
况承止准点坐上开往沪城的高铁。
下午六点左右,安静的商务座车厢里,况承止的手机突然开始狂响。
全是詹挽月踩着下班点发来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