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辆宾利欧陆从詹兴来面前开过。
詹兴来正在给自己取暖。
跺脚搓手往掌心哈气,一顿大操作,越忙越心酸。
宾利开过去又倒回来了,他都没注意到。
直到宾利在他面前按了一声喇叭。
人和狗同时抬头,齐齐望向驾驶座里的宾利车主。
“……”
“……”
六目相对,puppy认出詹挽月是熟人,热情地汪了两声,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
詹挽月看詹兴来的目光充满了疑惑。
詹兴来的狼狈无处遁形,被詹挽月盯得想原地挖个洞钻进去。
“你……”
詹挽月欲言又止,停顿了几秒,脸上的不理解、惊讶以及困惑,最后变成了同情。
她掏出手机,口吻像正义的路人日行一善:“被抢劫了?要不要帮你报个警?”
詹兴来:“……”
死了算了。
血脉压制
詹兴来不吱声,詹挽月催促道:“说话。”
“……不用。”
詹兴来别过头,不自在地说:“我没事。”
詹挽月看了眼时间,还不到18点。
今天周一,这个点詹兴来应该在学校才对。
詹挽月收起手机,问他:“你没事不在学校上课,跑这里来吹什么冷风?”
话音落,puppy又冲詹挽月叫了一声,尾巴摇得更欢了,像是在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詹挽月是个喜欢猫猫狗狗的人,但她一直没有自己养一只。
她不敢养。
一想到十几二十年过后,分别是无法避免的结果,她就无法接受。
如果注定会失去,她宁可从未拥有。
关悬不止一次说过她是唯结果论主义者,让她学会享受过程,松弛一点,看开一点,自然对这些事就拿得起放得下了。
詹挽月羡慕关悬能潇洒地对待感情。
如果她能做到关悬的十分之一,也不会在况承止身上死磕这么久了吧,非要像现在一样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才肯回头。
puppy是一只亲人热情的小狗,也是詹挽月每次去詹家唯一欢迎她的存在。
詹挽月也投桃报李,没少给puppy投喂罐罐和各种小玩具。
詹挽月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对puppy拍了拍手,眼神不自觉变得温柔,轻声说:“puppy,来,姐姐抱抱。”
puppy摇着尾巴就要往詹挽月身上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