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菜地的边都没让他踏进一步。
看着家门口的墓碑,想到一家人辛苦种了十几年的地就这么被霸占。
批块地和赔偿还不是他村长一句话的事。
萧父气得整夜睡不着,终于在第五次碰壁后,咬着牙用公共电话匿名举报了张家。
他以为能盼来公道,没成想第二天一早。
张冬夏就带着两个壮汉踹开了萧家的门。
张冬夏指着萧父的鼻子,唾沫星子喷了一脸:
“老东西,你敢告我?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再敢多嘴,我弄死你全家!”
萧父也是硬脾气,没被吓住。
当天下午就直奔镇上的治安局。
当着治安员的面,把张家兄弟霸占菜地、敷衍推诿、上门威胁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治安员只是微笑着点头会处理。
可他刚走出治安局大门,就被埋伏在巷口的四个男人按在墙上打。
领头的正是张冬夏的小舅子,而治安局的窗户里,隐约能看见警察的身影,却没人出来拦一下。
“老东西,记好了!再敢去告,见一次打一次!”
张冬夏的声音从巷口传来。
萧父趴在治安局大门口地上,嘴角淌着血,看着警车从面前开过,只觉得浑身冷。
他不甘心。
几天后,萧父带着材料去市里举报。
可公交车刚驶出县城,就被一辆无牌面包车逼停在路边。
几个蒙面人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拖下车就往路边的树林里打。
打得他意识模糊时,又被塞进面包车,拉到了城郊一家的酒店。
萧母现萧父没回来,打电话疯了似的找,问遍了亲戚邻居,都没人知道下落。
直到第三天,治安局突然打来电话,说萧父在酒店“跳楼自杀”了。
“不可能!他不可能自杀!”
萧母冲进治安局,哭得撕心裂肺。
可治安局的人只给她看了几张现场照片。
破碎的窗户,楼下的血迹,还有一份“排除他杀”的认定书。
酒店老板说萧父是“情绪激动破窗跳楼”。
要求查看监控,却被告知监控“刚好坏了在修”,连个目击证人都没有。
萧母抱着萧父的遗体,一夜白头。
她去镇政府门口拉横幅,刚把“还我丈夫公道”的字幅展开,就被镇书记的人拽走了。
镇书记把她叫到办公室,拍着桌子警告:
“张家的事你别再闹了,再闹对你没好处!赶紧把人埋了,这事就算了!”
她没算。
萧母一个人去省里上访。
可材料递上去没两天,就被一个自称“省信访局办公室主任”的人拦了下来,对方语气冰冷:
“黑坤村的事我们知道了,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你回去吧,别再往上跑了。”
她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喉咙,不管往哪个方向挣扎,都逃不出这张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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