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连鞋都来不及穿,捧着银票就凑了上去,“郡主不哭,这是属下攒的老婆本儿,都给郡主好不好?”
哭声一顿,小棠宝眨巴着眼睛低头看了眼,随即仰头哭得更凶了……
“哇——!!”
好臭呀!!!
就在春苔也准备回去取银子时,小棠宝抹了抹眼泪终于说话了,“春苔姐姐,你去,去哪儿?”
小家伙儿抽噎着,看得人心里一揪一揪的难受。
“我、我有回礼,有好多好多,你不要担心。”
“春苔姐姐,你可不可以,把、把乘风叔叔给棠宝的,的银子一起捐出去?”
春苔姐姐?
乘风叔叔?
比春苔还小上三岁的乘风,瞬间石化了……
犹觉得不够,小棠宝打开乾坤袋,霍地从里面掏出一沓银票来。
“这些也、也拿去叭。每次有人设粥棚,草市的小朋友们都,都可高兴了,棠宝请锅锅姐姐、弟弟妹妹们,吃包子。”
“……”乘风愣住了,他直勾勾地看着那叠银票。
对哦,沈氏身家不菲,沈盈儿的所有遗产现在都在小郡主手里,小郡主有钱!
庆王垂眸看着棠宝腰间的荷包,眉心拧成了疙瘩。
他一直以为这一寸多的玩意儿是个香包……这么小的东西,是如何装下那么多银票的?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小棠宝朝乘风使劲儿扎煞着两只小手,“棠宝不要、不要爹爹抱了,乘风叔叔抱。”
主子又变态了
要乘风叔叔抱是吧?
这小东西变脸比他都快!呵,敢情他这几日的罪都白遭了?
庆王磨了磨后槽牙,总觉得今日若不把这股无明火撒出来,他得疯。
“小殿下,该用药了!”
徐府医端着托盘进屋,甫一抬头,转身就要走。
气氛不对,他来的不是时候,三十六计走为上!
“站住!”庆王眼里的温度又冷了几分,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
“徐府医要去哪儿啊?不是说棠宝该用药了吗?怎么,你敢慢怠郡主?”
“老夫不敢!”
徐府医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子,绕着那爷俩将药放到了桌案上。
他倒是不怕王爷拿他怎么样,王爷浑是浑了些,但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他是怕他们父女俩把这托盘给掀了,回头他还得重新再煎一副。
小郡主给他的药方他还没研究明白,他实在是太着急了!
庆王将棠宝放回椅子上,用眼神示意她坐好。
看着托盘里的那碗黑漆漆的苦汤药,一想到小东西待会儿会哭嚎着向他讨饶,张着手、跺着脚求他抱抱自己,他的嘴角就忍不住地往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