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搬离。
槛儿想。
那时他大概是真不喜她吧。
有她在,他便不在嘉荣堂过夜,估计是为了防她半夜爬床或是勾引他。
幸好。
自己那时没奢求过他的宠爱。
也幸好他待孩子是好的。
若不然上辈子她真是宁死也懒得伺候,更别说这辈子还跟他亲亲热热地做那事。
见槛儿听着听着便盯着他走起了神,骆峋捏捏她的手指,问:“想什么?”
槛儿收起思绪,随口扯了个谎:“妾在想,妾身接下来晚上不能伺候殿下了……”
话音未落。
槛儿意识到这话有那么一点儿越矩,在有心人听来或许会觉得她在幽怨什么。
怀着皇嗣呢。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她还敢幽怨?
不想太子误会,槛儿说完那句话后握住他的手指,撒娇般放软了声音。
“妾身不能侍寝,殿下还会来看妾身吗?”
“殿下是要宠妾灭妻吗?!”
骆峋并没有误会。
后宫的女子有了身孕不能侍寝,这是规矩,她们会为此担心失宠也乃常情。
骆峋还不至于因为小昭训一句合情合理的话,便误会她有旁的意思。
谨慎成这样。
难道他在她眼里,是如此易暴易怒之人?
“安心养好身子,孤有时间自会来看你,”回握了她一下,骆峋语气淡然道。
槛儿装作很开心的模样。
抱住他的脖颈,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殿下真好。”
至于她有孕期间,太子会不会去曹良媛和秦昭训她们那边,槛儿并不在意。
亦或者说,在意也没用。
所以干脆不去想。
不想,就能少很多烦恼。
只有件事,槛儿现在想来挺疑惑的。
那便是上辈子怀曜哥儿时,她在郑氏身边偶尔会听到跑腿的小太监来报说太子去了沁芳居,或是香叶轩。
后来她成了奉仪,太子偶尔也会去其他地方。
但奇怪的是,在曜哥儿遭遇不测之前,东宫一直没有别的好消息传出来。
后来,其他孩子才相继出生。
“殿下,宋昭训贴敷的药好了。”
海顺在屏风外压低声音道。
骆峋坐起身,顺势把槛儿捞起来。
槛儿不再琢磨。
左右这辈子她只要护好自己的孩子便好,别的孩子什么时候出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