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阿铮的,”霍霁风把解药收好。
嘴角止不住上翘。
云鹤仙揉了揉胸口,没中毒还顺走他一颗宝贵解药,心疼得厉害,但药材再珍贵也抵不上他爱的女子珍贵,为换消息,也值了。
接下来就是讨论霍霁风的身体状况,云鹤仙心里有了数:“我看你不像是中毒,倒像是中蛊。”
霍霁风皱眉:“中蛊?”
“十有八九是,”云鹤仙也不是非常肯定,但是情况很像,“据我所知,这个‘蛊’,乃是集百毒之物炼成的一种阴毒术法,需以诸多毒虫互相残噬,取最后存活者为引,其性至烈,一旦入体,便可蛰伏数年乃至十数载,身体里的蛊虫若是沉睡,你便与常人无异,可是当它被唤醒,则如万蚁噬心、痛入骨髓。”
云鹤仙曾亲眼见过,一个中蛊之人疼得实在是没法子,只好一抹脖子了结自己。
“折磨人只是蛊术的其中一种而已,还有能操控心神、驱使行动的”
“啧啧,”云鹤仙乍舌,端起酒杯一呷,还有点幸灾乐祸,“真是比用毒还歹毒啊。”
宋铮听过“蛊”,根据传说和文献记载,很多人认为蛊术是起源于中华南方及西南地区,尤其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偏远山林,湿热多虫,正是养蛊的绝佳地方。从大澜的版图来看,国家的地区分布虽然和他的世界有些不同,但也相差无几。
若要为霍霁风解蛊,难道还要再去西南地区?
那样得耽误多少时间?
宋铮的脸色不好了。
夏戎也很着急:“前辈有没有解蛊的法子?”
云鹤仙就两个字:“没有。”
宋铮拉起嘴角,以理服人:“前辈没有解蛊的法子,那也别想知道伊吾云姑娘的下落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讽刺拉满。
云鹤仙气得要吐血,吸了一口气,指着那乳白巨石垒成的巍峨宫殿的方向:“迦兰的皇宫里恰好有一位巫蛊师,也是迦兰人的国师,你们请他出手,兴许能救。”
到此,云鹤仙的作用已经用完了。
宋铮站起来朝他拱手行了一礼:“谢前辈指点,前辈想要知道的,我也如实相告,您要找的伊吾云姑娘就住在城外三十里的白水村,她已嫁为人妇,育有一子,生活美满,前辈若是真心爱惜伊吾云姑娘,不如不见的好。”
一席话,如晴天霹雳。
噗——
云鹤仙还真飙出一口血。
人直挺挺昏死过去。
宋铮:“”
夏戎挠头,不懂就问:“打击有这么大吗?”
陆十九:“你可以想想华阳公主成婚生子,新郎官却不是你的情景。”
夏戎想了下,眼前发黑。
陆十九:“打击大不大?”
“你滚!”夏戎一脚蹬过去。
霍霁风则瞟一眼宋铮惊谔的表情,道:“前辈真是至情至性之人,已把所爱女子刻作了自己的心脉精血,听你说了这番话,知道痛失所爱,心血倒流,形神俱伤也是正常,换做是我,也不会比他好到哪儿去。”
“嗯,我明白,正常,”宋铮点头,“不正常的是你们,不赶紧给他找个大夫吗!!!”
第43章第43章“休想找小母马”
43
夏戎找来大夫,扎了一针救醒云鹤仙。
云鹤仙态度很明确,一定要见一面伊吾云,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宋铮再找通事代笔,写了一封信件送往白水村,简单道明身份和目的,为这件事情做个了断。
毕竟是他们发现了伊吾云的住处,若是云医前辈带着怒火上门,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伊吾云的丈夫和孩子,那宋铮自认罪孽大了。
日落之前,那边有了回信。
伊吾云表示愿意见面。
一行人骑马前往白水村,在门口迎人的是伊吾云的丈夫,还有哥哥,云鹤仙见他们犹如见仇人,也是,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眉乱眼凶、鼻梁歪斜,一看就是晦气之相,短命之人,我祝你们夫妇离心,白头不到老,恩爱化仇雠。”云鹤仙看扎尔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下马就是一顿刻薄输出。
扎尔没明白。
乌延罗已冲上去揪住云鹤仙的衣服:“别以为我听不懂你的话,可恶的中原人!你再敢诋毁我的家人,我一定不会饶你!”
“你待如何对付我?你有何本事?”云鹤仙亮出毒针,他看乌延罗亦是咬牙切齿,“若不是看在你是伊吾云哥哥的份上,我早杀了你!能留你这么个碍事的活口到今天?还不给我速速闪开!”
“呵,”乌延罗的脸色臭得很,“想见我妹妹?凭你也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乌延罗,受死!”
眼看就要闹出人命,陆十九与夏戎一左一右架住云鹤仙:“前辈息怒。”
“息什么怒!我今日就要他死!”云鹤仙怒火中烧,双手被架住了就用两条腿踢,“要不是他从中作梗,我怎会与心上人分开!孽畜!过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