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则不动声色地对西奥多比了个“时机正好”的手势。
西奥多心领神会,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那块看起来极其朴素但走时精准的腕表,用一种恰到好处的、平淡无奇的语调适时插话:“时间差不多了。席准备的烟花…应该快要开始了。”
德拉科立刻接过话头,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恰到好处的期待和一丝炫耀,仿佛这烟花是他定制的一般,他笑着对格温尼维尔说:“我记得是席花大价钱专门从瑞士那边定制的吧?据说每一都融入了不同的古代如尼文光效,还能根据环境魔力场变幻形态?”
布雷斯懒洋洋地补充,语气带着夸张的赞叹:“噢!那可是大手笔!我听说最后一甚至能模拟出迷你凤凰福克斯的形态?”
赫敏也适时地表现出好奇:“真的吗?融合了古代如尼文的烟花?那需要对符文有极其精妙的瞬时魔力注入控制…”
罗恩瞪大了眼睛:“模拟福克斯?酷!”
哈利也笑着点头,努力让气氛轻松起来:“听起来确实值得一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默契十足地将话题从深奥危险的魔法阵讨论,巧妙地、不着痕迹地偏移到了即将开始的、看似安全无害又极具观赏性的烟花表演上。
潘西和达芙妮甚至一左一右,看似不经意地、带着恰到好处的兴奋和期待,簇拥着格温尼维尔朝着礼堂通往庭院的大门走去。
“走吧,席!去晚了可就占不到好位置了!”潘西笑着说道,语气轻快。
格温尼维尔被她们推着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脚步,她抬手轻轻点了点潘西的额头,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的纵容:“你啊…”随即,她极其自然地将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的影鳞解下,塞到潘西手中,低声快说道:“你们先去,照顾好影鳞。我稍后就到…总得有人去关心一下某个快要憋屈到原地爆炸的教授,不是吗?”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足以让周围的几个核心成员听清。潘西和达芙妮立刻会意,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忍住笑意,点了点头,接过影鳞,加快脚步带着其他人朝庭院走去,给格温尼维尔留出空间。
格温尼维尔转过身,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个落在人群最后方、几乎要融入走廊阴影里的高大身影。
她走了过去,极其自然地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捻弄着他墨紫色长袍的袖口,指尖带着亲昵的依赖感。她微微仰头,带着一丝诱哄的意味:“教授,烟花要开始了。”
斯内普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垂眸,视线落在她那只不安分地把玩着自己袖口的手上,又缓缓抬起,对上她含笑的眼眸。她总是这样…每次提出那些让他头疼不已的要求,或者试图安抚他濒临爆的怒火时,总会下意识地、极其自然地玩弄他的袖口、领针,或是他衣服上的任何一处细微的褶皱。这个小动作,像是在试探他的底线,又像是在宣告一种无声的亲昵。
对此,他…该死的…喜闻乐见。
一股清冷而独特的雪松香气,随着她的靠近,悄然钻入他的鼻腔。这味道…与他惯用的、那款同样由她亲手调制并“垄断”供给的洗水的冷冽木质香调隐隐呼应,仿佛一种无声的、只存在于他们之间的隐秘联系,缠绕在呼吸之间,让他心头那簇烦躁的火焰奇异地被压下去几分。
“格温尼维尔…”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无奈和…某种更深沉的、被悄然触动的柔软,“…你总是这样…”他的语气里带着控诉,却缺乏了真正的斥责力度,反而更像是…无可奈何的纵容和…近乎叹息的认命。他总是对她…束手无策。
他的目光依旧深邃,混合着恼怒、担忧、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贪恋——贪恋这片刻的、由她主动靠近带来的、不合时宜的宁静与…归属感。
他没有抽回手臂,也没有推开她,只是任由她那微凉的指尖继续无意识地捻弄着他的袖口,仿佛那是连接两人之间紧张气氛的唯一纽带。
“我怎样?”她故意歪着头,追问道,语气轻快,指尖却依旧缠绕着他的袖口,仿佛那是她的所有物。
斯内普喉结滚动了一下,所有更严厉的话语最终都化为一声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叹息,消散在两人之间那萦绕着共同气息的空气中。他还能怎样?
格温尼维尔唇角的笑意加深,如同涟漪般在她脸上漾开。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得寸进尺地用空着的那只手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近乎狎昵的大胆,轻轻拂过他蓬松的黑。
她的指尖缠绕着那缕丝,感受着出乎意料的柔顺触感,翡翠绿的眸子里闪过满意的光芒。
“教授…”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分享秘密般的亲昵,气息几乎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很听话嘛。”她的指尖轻轻捻动着他的丝,“用了我的定制款,效果很好,我很喜欢。”她毫不吝啬地夸赞,语气里充满了占有般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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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下次再定制其他的?”她轻声提议,声音里带着诱哄的魔力,“比如…须后水?或者…沐浴露?护手霜?甚至…古龙水?”她细数着,每一个词都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搔刮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毕竟现在从头到脚…”她刻意停顿,加重了这几个字的意味,“…用的都是我为你定制的,嗯?西弗勒斯。”
她最后那声轻柔的、几乎如同叹息般的“西弗勒斯”,像是一道无声的惊雷,精准地劈开了斯内普所有摇摇欲坠的防御。她不仅触碰了他的头,还用那种…该死的、亲昵到放肆的语气直呼了他的教名!甚至要将他的一切都打上她的专属印记!
斯内普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身体僵硬得如同黑湖底的雕像。一股汹涌的热浪瞬间冲上他的脖颈、脸颊,甚至蔓延至耳尖,将他苍白的皮肤染成一片极其罕见的、窘迫的绯红。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指尖掠过下颌时那微凉的触感,以及她气息拂过耳廓带来的、令人战栗的酥麻。
“…格温尼维尔!”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压抑的、带着明显气急败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的低吼。他猛地向后撤了一小步,试图拉开那令人窒息的距离,长袍因他剧烈的动作而翻涌。“你…放肆!”他试图用最严厉的词汇斥责她这过于越界的行为,但那泛红的脸颊和闪烁不定的眼神,却让他的斥责显得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是一种…被戳中心事的慌乱失措。
他该死的当然知道自己在用她定制的一切!从洗水到梳子,甚至他长袍下那件不起眼的里衬…都带着她调配的、独一无二的冷冽香气。这早已成为一种隐秘的习惯,一种他从未宣之于口、却甘之如饴的…沉溺。但被她如此直白地、甚至带着调笑意味地当面点破,还提出了更进一步的“侵略”计划…这简直…!
格温尼维尔看着他这副罕见的、几乎可以称之为“羞愤”的模样,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她没有追近,只是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仿佛在欣赏自己一手造成的“杰作”。
“怎么?”她故意眨了眨眼,语气无辜又狡黠,“教授不喜欢吗?还是说…您更希望换回以前那种…嗯…带着点…魔药原材料混合气息的…原始风格?”她皱了皱鼻子,做了一个夸张的嫌弃表情。
斯内普的呼吸一窒,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他怎么可能换回去!他早已习惯了被她的气息所环绕,那冷冽的木质香调仿佛成了他铠甲之下,无人得以窥见的、最私密的一层肌肤。
他死死地瞪着她,黑眸中翻涌着剧烈的风暴——窘迫、恼怒、一丝被看穿的恐慌,以及…一种更深沉的、对她这种霸道而亲昵的“标记”行为的…隐秘的渴望和…愉悦。
最终,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化为一声极重、极闷的、近乎自暴自弃的哼声。他猛地转开视线,不再看她那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的脸庞,耳根的红晕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溃不成军。
“…随你。”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硬邦邦的字,声音低沉沙哑。
这几乎等同于…默许了她接下来所有的“定制”计划。
她满意地欣赏着他的侧脸,以及那依旧泛红的耳廓,翡翠绿的眸子里闪烁着得寸进尺的光芒。
她用一种仿佛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般轻松随意的语气,抛出了下一个…更加“私人化”的提议:
“那…我上次提的那个小小的建议呢?关于…稍微留长点头?嗯…大概到背上蝴蝶骨的位置?”她用手在自己背后比划了一下,“那样…应该会很好看,而且…打理起来也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