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晌饭口,在赵老八媳妇热情招呼下,李越山吃过饭之后这才离开。
知道李越山急用,赵老八也没有歇着,趁着天色还亮堂,继续在院里忙活。
接下来的两天,李越山闲着没事,整天除了照看一下大棚之外,就是守着金雕崽子。
这天晌午,刚过了饭口,马二炮拎着皮囊进了门。
“二叔!”
眼见马二炮进来,最激动的就属杨小东了,直接撒丫子跑到马二炮面前。
在马二炮有些受宠若惊的时候,这个小瘪犊子直接接过他手里的皮囊,扭脸就往狗棚跑。
敢情人家稀罕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拎来的东西!
“二叔,这段时间辛苦了。”
李越山上前,递过一根烟来,顺便帮着点上。
“没良心的家伙……”
马二炮抽着烟,看着正在狗棚外忙活的杨小东小声嘀咕道。
为了这点家伙什,他整整一个月连家门都没出。
以前干活,还有俩儿子打下手,可这会这一趟活,都是他一个人在忙活。
还别说,以前看着俩小的老是在眼前晃悠还感觉挺碍眼的,可这时间长了没见,倒真有些想了。
“学的咋样?”
马二炮来到东厢房屋檐下,抬手就给了正在捣鼓药沫子的马守山一巴掌。
马家的爷们之间,表示亲切的手法都透露着一股子暴力。
一巴掌被老子打了一个趔趄的马守山,也不敢火,只是闷着脑袋没有搭理马二炮。
“草,看这个闷嗤样就来气。”
看着大儿子不搭理自己,马二炮起身又来到了狗棚旁边,抬腿就给了狗剩一脚。
“你咋样啊?”
狗剩揉了揉屁股,乐呵呵的凑到老爹跟前,将最近生的事无巨细的都说了出来。
“草,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一样,言语一点都不痛快!”
马二炮听了二儿子的絮叨,再次给了狗剩一脚,随即自顾自的走到了杨小东的身后。
看着狗剩龇牙咧嘴的样,李越山都替这俩娃感到冤枉。
摊上这么个爹,也真够倒霉的。
“这可是牛皮,我加了备层的,绝对结实!”
皮囊打开,杨小东从里面拎出十几个大小不一的项圈。
这些项圈都是用牛皮裹底,中间夹着铁片,外露出的防狼刺足足有一指多长。
牙刺朝外,在日头下散着冰冷的光泽。
前段时间,杨小东给李越山提过一嘴,当时好像是马守山去说的,让弄一些防狼项圈来。
这东西看着简单,但是对匠人的手艺是一种极大的考验。
任何一点的误差,都可能会伤到狗子。
“二叔,你这手艺真是没谁了!”
摸索着手中的项圈,谁能想到这么精美细致的东西,会是出自马二炮这样糙汉子的手笔?
“说那没用,是骡子是马,看过效果再说。”马二炮对于李越山的夸张,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在他看来,这玩意好看有个屁用,要的就是个实用。
李越山上前,将所有的项圈都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