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山用竹片切断山参的根茎之后,随即又小心翼翼地清理了周围的痕迹。
这里向阳,草木本来就比较繁茂,再加上以前没什么人来过,所以经过李越山的一番伪装之后,没了根茎和鲜红果实的棒槌根本就看不出来。
等这边处理完,李越山小心翼翼地朝着一个方向往后退了十五步,随即在一棵树下将狗蛋留下的半截袖子埋在了树根下。
这样一来,即便是接下来的几天遇到了雨水或者其他的天气,李越山也能靠着自己或者白熊找到这里。
“嘿,还别说,这家伙的八字倒是旺的很。”
做完这一切,李越山在转身之前又看了一眼山缝的方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能现这么大的棒槌,福气浅一点的可能这辈子都碰不上。
但这不是李越山动摇杜绝狗蛋进山的理由。
反而,越是如此,李越山心里越是打定主意,千万不能再带着狗蛋进山了。
以前老一辈跑山的流传着一句话,进山之后,福缘浅薄的不行,就好像李越山这样的,进山之后猎物好似都绕着他走一样。
本事再大,碰不上也是闲扯淡。
而更加要命的,就是狗蛋这种福缘深厚的。
这种人的运气不错,每一次进山都能碰到别人或许这辈子都碰不到的好东西。
可跑山毕竟是杀生害命的勾当,这一行的人最信因果报应。
所以,越是贵重的东西,身后隐藏的危险越大。
人的命可以好一回两回,但常走夜路总会有遇到鬼的时候。
这种福缘的人,往往劫数也大,只需要一次疏忽,可能就会将命丢在山里。
退出十几步之后,李越山这才打了个口哨,随即双手护着胸前的皮囊,身形在山林之间肆意穿梭。
等李越山回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还没进门,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斜挎斗摩托。
看来自己还是有点低估朱红花了,像这种家当,这个时候的陇县也就只有公家才有。
而能借出来私用,那面子不是一般的大。
“贺叔。”
刚一进门,李越山就看到了蹲在东厢房台阶上的贺建成。
这家伙蹲在台阶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李头手里正在处理的金雕。
“嘿,山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贺建成闻言转身,随即笑着来到李越山的面前。
“您要是不着急的话,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
李越山一边笑着对贺建成说,一边对着不远处的杨小东招了招手。
杨小东立刻上前,将白熊等狗子都归拢了过去。
“不忙不忙,你先处理你的事,我这正好看看老爷子的手段。”
贺建成笑着指了指身后的老李头,随即又将目光看向被杨小东归拢的狗子。
“山子,你这山狗养活的可真够精神的!”
贺建成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带头的白熊。
从这家伙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位个头不高的汉子,对山狗也有一些研究。
“花的代价大,用的心思多,养活出来自然就精神了。”李越山一边向着老李头那边走,一边解释道。
“倒是这么个理儿。”贺建成点点头。
一旁的杨小东毕竟只是个孩子,闻言撇了撇嘴。
他们家祖传的圈狗的本事,所以他比谁都清楚,山子哥家的狗子,可不是用心就能调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