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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长大（第2页）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破镜重圆？

还是怎么样？

心乱如麻，我下意识想要离开这里，远离这个让我心碎的男人，“我的衣服呢？放哪儿了？”我的声音有些尖利，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

他抓起一旁的浴袍，把我包裹在那之中。

随后低头看我一眼，眼神暗了暗“拿去洗了，早上八点之前会送过来。你先休息会儿，哥……我给你叫点吃的。”

我再次挣扎，想要逃离那个快要将我禁锢融化的怀抱。

可是他却更加紧的抱住我，胳膊紧得像铁箍，唇贴上我的顶，声音闷闷的，“念念，我很想你。十年了……每晚都想。”

我捶他胸口，拳头雨点般落下去，却软绵绵的没力气“骗子，大骗子！你才没有想我，从来没有！否则……否则……你就不会不联系我……那十年，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我一个人哭到天亮……你、你呢？女朋友操得爽吗？总监当得风生水起吗？！”我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衬衫，肩膀抖得像筛子。

那些委屈，全涌出来，堵在喉咙，咽不下，吐不出。

顾西辞抱着我一言不，只是温柔地摸着我的头，指尖插进丝，轻柔梳理，像小时候哄我睡觉时那样。

掌心热热的，按摩着头皮，带起一丝安稳。

可我不停哭闹，不停打他，不停问他为什么不联系我，为什么扔下我，为什么十年不回一声。

他的衬衫湿了一大片，手臂被我咬出牙印，他都没吭声。

只是抱紧我，呼吸渐重，像在忍耐。

终于，他叹了口气，声音低得像从胸腔挤出“念念，爸知道了我们的事。”

我愣了，抬头看他。灯光下，他的脸破碎得像裂开的瓷器，眼睛红红的，眉头的细纹加深，痛楚赤裸裸的。

“临走之前……爸无意中看到我的手机……微信记录，我们的那些照片，那些话。他看到了。他气疯了，说我们是畜生，是乱伦的怪物。要不是看在你高考成绩的份上，他大概会打断我的腿。”

我脑子嗡嗡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爸……知道了……？”

他点头，继续说“如果……我联系你……他就要把这件事也告诉妈妈。念念，我不能……不能让你承担那些。妈那么爱你，她知道后，会崩溃的。而你……我不能让你背上那些罪名……我跟爸说是我强迫的你……你还小，什么都不懂……爸说，让我走，滚得远远的，别再祸害你。我……我只能走。”

我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砸在他衬衫上。

原来不是他忘了我，是他扛着这秘密……我呜咽着抱紧他，脸埋进他的颈窝“……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轻轻捋过我的头，“念念，我告诉你……我们又能怎么办呢？”他笑得有些凄凉，“我那会儿，太年轻了，你又那么小……我……保护不了你。”他的伤疤被揭开，他的无能为力，他的失落与自责，此时此刻正赤裸裸的展现在我的面前。

原来谁都不自由。

我垫起脚，抚着他的脸，轻轻的、轻轻的吻了他的唇。

他一怔，却好似被点燃一般，垂回应了我。

嘴唇热热的，先是浅尝辄止地碰触，然后加深，舌头撬开我的牙关，卷住我的舌尖，吮吸纠缠，像要吞掉所有分离的痛。

吻得湿漉漉的，咸咸的泪水混着他的味道，我回应着，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指尖插进他的头，拉扯着。

“念念……哥的宝宝……哥回来了。”他喘息着分开，额头抵着我的，眼睛亮亮的，像星。“我……现在长大了……我可以——”

那些话不用说的，我心想，却又拉下他的脖子——我也长大了，我也可以保护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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