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有正经事要做啊,眼下一直拖着这个干什么?
为什么一点小事儿不能解释清楚?
“快点。”我催了起来。
眼看着家主那边已经到了忍耐线,一副想要离开的架势,大长老急忙往前走了两步,蹭到了甚尔和禅院甚一的身侧,帮着一起解释起来。又似乎感觉耽误时间,另一位长老索性直接邀请曾经最瞧不起的‘零咒力’一起共赴训练场。
“甚尔,跟老朽一起去修炼场吧。”三长老老态龙钟,声音洪亮道:“在路上可以带你一起去见见我们禅院们的新训练场。”
“哈!”甚尔意义不明地发出了一个气音。
“行啊。”
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一路上,预想中的打压和讽刺一点没出现,虽然话语里还是带着高傲和瞧不起的架势,但辱骂词一个都没有跳出来过。不管是禅院甚一还是长老们,真的在给他解释工作。
“……”
那种别扭又古怪的情绪,在到达训练场后直接到达了顶峰。
训练场上,叛逃前熟悉的几张脸出现在训练队伍里。而在他们的身边,确实是出现了女人的身影。一位穿着‘袴’的女人,一拳打在了对侧炳队成员的头上,又反手握住胁差,‘蹭’地一下压在了他的脖颈处。而四周的禅院们似乎习以为常,不仅有女人叫好,有些男人们也跟着拍手……
“这他妈的是什么?鬼故事吗……”
老子真睡醒了吗?
甚尔低声嘀咕,眼前的场景简直比他买的赌马次次爆冷门都要离谱。
他再一瞥身侧那些表情难看、仿佛吞了狗屎一样的长老们,顿时乐了。
更搞笑的是,不知道他们在遵循什么东西,此刻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还要抬起手,勉强鼓着掌。
“啊,不错。”
“是真月那个女孩吧……”
“嗯……”
不走心,但是真的在夸。
就像是被人按头了一样。
甚尔表情扭曲:“你们搞什么东西?”
别来恶心他啊。
“……甚尔,请你记住。”
大长老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下面一句话:“在禅院活着,必须男女不分。”
甚尔:“……”
“神经。”
他骂了一句。
仿佛以为甚尔是什么传统男人,就像是找到了共同话题一样。四位长老开始拉着甚尔窃窃说起新家主的规定,听完所有来龙去脉,甚尔表情也跟着扭曲了一下。
但他很快笑了。
甚尔彻底来了兴趣。他捏了捏手指,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训练是吧。”
真绯可是说了,打人就行。
那他就——
是时候好好发泄发泄了!
*
我踩着木屐快步走在走廊上,身后的禅院琉璃急得满头大汗,不断用咒力加速,才能追上对方的步伐。
推开障子门,踩进房间。
我暗自深呼吸了一下,这才克制拍桌子的冲动,把手放在身侧,看向直毘人。
“怎么样?”
“联系上了。”禅院直毘人顶着两个熊猫眼,无比困倦地摆了摆手,“连续一周的无线追踪,和‘瓦利安’接上信号了。”
“能打通吗?”我快速说着:“我要申请连线!”
在找甚尔的前一周,我梳理了几条家规。也按照大哥和我说的那样,把禅院申请加入瓦利安的申请书递交了上去,但瓦利安方一直没有回应。
当天晚上大哥就燥的不行,一直要求我找瓦利安的联系方式。
禅院直毘人被我逼的连轴转了一周,直到今日甚尔回禅院,他这边才把瓦利安的无线信号调查到。
禅院直毘人虽然奇怪‘瓦利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此刻已经一周没睡的他,脑袋也开始发昏。就算是咒术师,7天的高强度工作也有点吃不消了。
给身侧的侍仆递去眼神后,他就半阖着眸子开始打瞌睡。
【打。】
大哥说。